大魏春第五七三章 坐鎮(zhèn)幕后
李始良自然知道,李承志言之“時機未到”所謂何意。
畢竟予趄廷而言,他已是“死人”,故而暫時還要深居淺出,滔光養(yǎng)晦。
不然也就不會讓李亮假扮柔然,搶擄河西,而是趁此良機, 攻城掠地才對。
幾句寒喧,親信退散,堂中就只李始良與李承志二人。李聰立在門外,皇甫讓,李時,李孝先皆未走遠, 皆守在階下,隨時聽候召喚。
并非李承志有意安排, 而是自城外下馬, 到進入關衙,這短短的百來步,李始良一直都似心事重重,欲言又止。
都是心思靈巧之輩,哪能看不出李始良連這短短的半刻都已不愿等,可見有多急?
李聰剛一合上堂門,李始良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二弟如何?”
就知道他會問這個。
李承志暗暗一嘆:“暫且不知!”
“那你意欲如何搭救?”
沉默了好一陣,李承志才悠悠回道:“我已傳令,命李豐率部撤回……”
李始良的眼簾往下一垂,好似在琢磨李承志這句話的隱意。而若觀面色,一如往常。但看他雙拳緊握,胡須微微顫動,便知他絕非表面這般冷靜。
“大伯放心, 我絕非不救,而是良機未到!”
李始良心知李承志必有考量, 也清楚李承志之心性,絕非為成大事, 而置親情于不顧之人。
但他總覺心中沒底。
不是懷疑李承志的秉性,而是事無絕對,焉能事事處處都能如意?
他是怕李承志的預料和計劃可能會出現(xiàn)偏差……
李始良很有分寸,絕不會以長輩自居。但心中委實沒底,所以不知該如何措詞,才不會讓李承志誤會。
正當為難之時,李承志去拉過了一張地圖。
這是河西—大磧—六鎮(zhèn)的輿圖,是他半月前到了張掖,與李亮會師之后畫的。
一部分出自李松前年冬季出兵,去年春撤兵,兩經(jīng)沃野、大磧,至河西時所堪。
剩下的一部分,則是李亮予去年自薄骨律撤往西海之時堪輿。
李承志只是臨陣磨槍,倉促間予這二人教授了些堪輿地理的方法,所以地圖并不是很精準。
但比起朝廷所用的輿圖,不知強了多少。
他伸出手指,點在沃野鎮(zhèn)與西海之間的南床山:“李豐撤回西海之后,我就會令他獨領一衛(wèi), 以柔然之名議鎮(zhèn)守此處!”
我問你怎么救李二郎,你怎又扯到了讓李豐領兵?
李始良心中狐疑,順著李承志的手指往圖上一看,心中一中。
南床山之下,就是比干城,為六鎮(zhèn)防御柔然之要沖。若失了比干城,敵軍便可取高闕關,經(jīng)金壕河谷長驅(qū)直入,入沃野腹心。
但這和救李二郎有何干系?
一看但知李始良還未轉(zhuǎn)過彎來,李承志低聲解釋道:
“若我所料不差,六鎮(zhèn)將亂在即。而十有八九,高肇會趁此良機火中取粟。就如我等搶擄河西一般,高肇所圖一則為兵,二則為民,三則為免腹背受敵,去后顧之憂,四則使朝廷如雪上加霜,首尾難顧……
我令李豐陣兵于此,意在混水摸魚,一與高肇搶奪民戶、兵員,二則使高肇投鼠忌器,也好讓他明白:高氏予我李氏而言,就如土雞瓦狗……”
李始良終于知道,李承志想干什么了:西海越是強硬,高肇反倒越是不敢將李始賢父子如何。
但他不喜反驚:“你如此緊逼,固然可保全二郎并你兄弟性命,但逼迫過甚,難保不會使高肇狗急跳墻,復降于朝廷?”
高肇復降于朝廷,哪有那么容易?
李承志笑了笑:“叛旗但舉,便如離弦之箭,萬無回頭之理。所以伯父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