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國公盡管示下,讓萬死不辭!”
皇甫讓神色如常,語氣也是平平,并無多少康慨激昂之色。
李承志暗暗感慨,不由想起起兵之初,皇甫讓鞍前馬后,忠心耿耿的一幕幕。
他身壯愧悟,卻擅騎射,便拜他為騎兵隊主,等僧亂平定,皇甫讓麾下已有突騎上千。
但當時西海戰(zhàn)兵已近五千,除李松外,還有李亮、李豐、李時,并李彰二兄弟。實話實說,當時的皇甫讓不管是在李承志的心目中,還是予西海而言,都是不怎么排的上號的。
直到李承志假死脫生,遁之西海,皇甫讓才漸漸脫穎而出。
這五年以來,他任勞任怨,忠心耿耿,職位越任越高,麾下軍馬越來越多,仗也打的越來越大,聲名更是如日中天。
舉天之下,誰人不知皇甫是李承志最為倚重、最為擅戰(zhàn)的大將?
直至如今的三軍統(tǒng)帥,以往之上官如李亮、李豐、李豐皆為其左貳,但他以前如何,現(xiàn)在依舊如何。
正應(yīng)了那句: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云卷云舒……
得將如此,夫復(fù)何求?
“辭是不可讓你辭的,因此行非你莫屬,但死還是免了……眼見功成在際,只待封妻萌子,遺福子孫,若此時死了,豈不可惜?”
聽到這一句,即便沉穩(wěn)如皇甫讓,也不由的心中一震,臉上浮起了兩抹嫣紅,就如喝醉了一般。
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說了一句,李承志又鋪開地圖:“還請諸公共為參詳!”
皇甫讓抬眼一看,發(fā)現(xiàn)地圖很大,但只標注著華、洛、司、相、并、汾等州。換而言之,皆為京畿之左近之州,京都洛陽霍然就在正中,且用紅筆畫了個圈。
“十一月中,秀容裴安之,汾州杜祖悅、渤海韋緒之相繼起兵……乍一看,好似是這幾位按捺不住,欲予亂世中搏一分先機,其實不然,實則是朝廷大失人心,如關(guān)中、關(guān)東士族襄助我等義舉,欲棄暗投明……
便是那時,我便派李會往并、相、定、冀等州,一為籌集糧草,二為游說諸世家。本以為各家定然舉棋不定,至多也就賣些糧食予我西海,卻不想義從者甚眾?
而后我便予諸公商議,令李豐明修棧道,予金明、離石大張旗鼓,以引吸元遙。實則率大軍暗度陳倉,予常山、巨鹿設(shè)伏。又請關(guān)東如薜氏、魏氏、崔氏等家襄助,如此才有李豐大捷……但此番圖謀絕不止于此,義之且看,這兩郡叛的比秀容郡還早,不過我另有他謀,請這二位稍安勿燥,是以尚未高舉義旗……”
李承志的手指在地圖上重重的點了兩下,皇甫讓看的很清楚,他指的是汾州之南,隸屬于司州的平陽郡,及與其相鄰的上黨。
這兩郡前者在河?xùn)|郡之北,華州之西,恰好處于李崇的后背。后者則在京城之北,與京城只隔著一個河內(nèi)郡,將將兩百里……
皇甫讓雙眼一突,勐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莫不是,朝廷還不知情?”
“原本有那么一些可能,可能會被華州的李崇、楊大眼等察覺。但我令李亮急攻東秦州、李彰死守頻陽、白水,且大有轉(zhuǎn)守為攻的架勢。這二位急于防守,將大部兵力集于洛水東岸,故而未顧的上這兩地……
如今河?xùn)|、河內(nèi)兩郡皆由元匡督陣,亦中除元懌外,尚有元洐、元詮、元淵等人左政,按常理,上黨離京城如此之靜,離河?xùn)|、河內(nèi)更是只隔著一條河,元匡并京中諸位宗氏理應(yīng)有所察覺。
但我在此之前派細作在京中散布謠言,稱高英欲聯(lián)合衛(wèi)尉卿元淵、虎賁中郎將元順等復(fù)辟,又稱這二人欲棄暗投明,從附予我……故而京中風(fēng)聲鶴唳,元匡更是如臨大敵。一來二去,消息竟未走漏,也是運氣使然……”
李承志說的不慢,皇甫讓心思動的更快。
李亮勢如披竹,連戰(zhàn)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