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豆一陣緊張,在學校的時候,黃俊就糾纏過自己,隔一段時間就來送這送那的,讓她不勝其煩。
在那個時候她并不害怕,也知道他不敢在學校惹事,但此刻在這個地方,魚龍混雜的,而且對方看上去來者不善,讓她不由自主地朝馬光明身邊又靠近了一些。
謝炎看出端倪,故作大方地笑道:“沒什么,大家都是同學,我們正好在你們隔壁唱著歌,就過來打個招呼,來來來,我們三個敬你們一瓶酒?!?
說罷,帶頭對著瓶子吹了起來。
黃俊和殺馬特也不說話,仰頭喝酒,一副梁山好漢的架勢。
等三個人一瓶酒喝完,馬光明拍著手笑道:“好酒量!來,大家一起給謝公子黃公子鼓個掌?!?
掌聲三三兩兩地響起,顯得稀稀拉拉。
這邊的眾人也都看出來了,謝炎這幫人壓根不是簡單地過來敬酒的,似乎是來給這邊下馬威的。
謝炎酒勁上來了,見這些人竟然冷嘲熱諷地鼓掌,而不是恭恭敬敬地站起來回敬,心里很是惱火,將酒瓶往茶幾上稍稍用力一放:“怎么,不給面子?”
楊江龍站了起來:“我陪你們喝?!?
楊江龍在小餐館里已經喝了半斤多白酒,剛才又喝了三四瓶啤酒,這會兒竟是神情自若,拿起一瓶來咕咚咕咚地干了個底朝天。
馬光明還有些擔心,但看楊江龍半分醉意都沒有,也不由得暗暗佩服他的酒量,這樣的人,無論是官場還是在商場,都是難得的人才。
但謝炎并不滿意:“你一個人喝不行,在座的都得喝?!?
又指了指唐豆和褚新顏,“包括你們,也要喝?!?
馬光明看他有些不像話,上前攔住他的手:“謝炎,真想喝酒的話,有我們哥幾個陪你喝,你沒事讓女生喝什么酒?”
“哎喲,你特么算老幾?這會兒充什么狗尾巴紳士?不喝酒來這個地方做什么?”謝炎哼笑一聲。
謝炎之前跟馬光明接觸過幾次,第一次吃了一個癟,后來才明白過來馬光明那句話的諷刺意思,當時就要去收拾他,但礙于賈老頭的嚴厲治學風格,沒敢怎么樣。
后來又在酒會上碰到,雖然那次并沒有怎么樣,但眼見馬光明出了風頭,也讓他很不爽。
他也知道了馬光明有個表哥是個小開發商,但區區一個小開發商又算得了什么?
別說他副縣長的老爹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吃不消,就連黃俊的老爹,新上任的規劃局局長黃向前,真要是動起真格來,也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今天晚上,他帶著幾個死黨邀請一個貴客來萬紫千紅唱歌,出來上廁所的時候卻似乎聽到了?;ㄌ贫沟母杪暎婚_始還疑惑唐豆這樣的小丫頭怎么會出現在這個場所,再仔細一聽,里面居然還有馬光明的聲音,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才叫上黃俊和另一個人過來。
作為他那個圈子的老大,他很清楚黃俊一直在追求著唐豆,卻一直吃著閉門羹。
不管是為了自己出氣,還是給小弟撐場子,提振一下老大的威風,他覺得今天都有必要過來給馬光明點顏色看看。
換做在平時,他可能礙于身份和家教,不至于會這樣耀武揚威,囂張跋扈,但今天酒精沖腦,言行有些控制不住。
“尼瑪的,讓你們喝你們就喝,喝完什么事都沒有,不喝,誰都別想走出這個門!”殺馬特見對方似乎根本不給謝炎面子,當即沖出來要替謝炎出頭。
他是謝炎的初中同學,經常受到謝炎的小恩小惠,一直以來就是謝炎的跟班打手。
殺馬特中考后沒能考上普通高中,家里托人送他上了建校。在建校跟一中可不一樣,在那打架那是家常便飯,而且也不用怕惹出什么麻煩,建校管理得并不嚴格。
他從剛才謝炎的話里得知,對面都是一中學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