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等了兩天,也沒見有什么動靜,大明旗下的各個項目都按照計劃有序推進,并沒有遇到任何的障礙,鄭亞軍都覺得,馬光明跟他時不時有些杞人憂天,過于謹小慎微了。
馬光明反倒覺得更加擔憂,這似乎是黎明前的黑暗,又像是大戰前的寂靜,還是催促這鄭亞軍趕緊讓人打探打探,以往范忠明遇到這樣的事情是如何操作,這樣早做準備,才能有備無患。
這兩天之內,在學校倒是頻繁地碰見唐豆,唐豆所在的2班跟馬光明所在的3班相鄰,馬光明的座位靠后一點,距離教室后門不遠;唐豆的座位靠前,距離她們教室的前門不遠,從直線距離來看,也就是七八米的差距。
課間休息的時候,兩個人就近一出教室門,基本上就能碰見——課件對于這群學生而言,無非是幾個選擇,要么去廁所方便,要么在教室里閑聊,要么就三三兩兩地走到教室外的走廊上透透氣,當然,也有極少數人還在抓緊這短短的時間溫習功課,用功程度讓馬光明自嘆不如。
他從后門一出來,幾乎每次都能遇到從2班前門出來的唐豆,兩個人一般情況下也不多說什么,但唐豆燦爛的笑容還是讓馬光明覺得無比溫暖,彼此眼神的交流,就已經能夠讓疲憊了一節課的人放松許多。
每天晚上晚自習放學的時候,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走到一起,馬光明是走回出租屋,而唐豆則是扶著自行車走著,因為在校園內不允許騎車,兩個人就這樣走到校門口,然后馬光明一般會請唐豆吃個烤肉串,或者到街對面的店鋪里買根雪糕,一樣逗得唐豆開心不已。
兩天下來,馬光明自己都有些戀戀不舍了,前世的他戀愛經驗并不多,但都是相親認識的,目的也很明確,反倒沒有了真正戀愛時的怦然心動的感覺,仿佛只是為了完成某個任務一般。
也只有在這個時候,他才會短暫地忘記自己有些三十多年的閱歷,忘記自己已經是一個油膩大叔,仿佛真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男,面對著初戀對象,既緊張又激動,還有些忐忑不安,有些魂牽夢縈。
從內心深處,甚至有點享受這樣的感覺。
人往往被社會無情鞭打了若干年后,會忘記自己原本是個什么模樣的人,會忘記自己等徑懂得如何去愛。
第三天的時候,中午在食堂吃過飯,正準備回去休息,卻被同樣在食堂吃飯的錢正鐸叫?。骸敖裉熘芰?,晚上沒有晚自習,上學期我就說請你吃個飯,選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怎么樣?”
馬光明一想今天估計也沒有什么事,便點點頭:“好的,還有誰?”
錢正鐸喊吃飯,斷然不至于是他們兩個人,兩個大男人約了出去一道吃飯,總覺得有些怪怪的,他們之前盡管關系還行,但絕不是酒肉朋友。
“我喊了我女朋友高苗苗,還有她堂妹,你的同學,高蕓蕓,你看你要不要喊個朋友一起?”錢正鐸笑道,“我知道,你最近跟一個漂亮的妹紙走得很近啊,也可以帶過來一起玩玩?!?
“不用,我自己一個人就行?!瘪R光明連忙拒絕,他可不想過多地打擾唐豆,她這樣的優等生,沒有必要參加這樣的交際,考上京都大學,才是她的頭等大事,縱然馬光明也有一點想把她帶到朋友們面前顯擺的意思,但他畢竟不是十六七歲的少男,能夠管控好自己的情緒。
“隨你的便。”錢正鐸笑笑,隨即又問道,“對了,我聽說你暑假去安州了,怎么沒找我?”
馬光明一愣,他這才想起來,錢正鐸之前的確跟他提過,讓他去安州玩的時候可以找他,讓他一盡地主之誼,但他去過好幾次,都忘記這檔子事,而且當時去的時候,都有一堆事情要做,自然也不會有時間去消遣。
但這樣的話不能跟錢正鐸說,人家好心好意邀請,總不能說因為太忙之類的話簡單應付過去,馬光明想了想,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