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出來了是什么人嗎?”孫希寧趕緊問道。
被人堵住了城北的工地可不是什么小事,可千萬不能耽擱十一開業的大事,這對外宣傳早就鋪開了,到時候開不了業,可真就鬧出笑話來給人看了。
姚柏林倒也并不怎么緊張:“查過了,就是范忠明的幾個家屬,糾集了十幾個人來鬧事,說當初賣掉這個地方上了當,要求我們以原價再賣給他們。”
這是鬧得哪一出?馬光明有些哭笑不得,當初他們賣掉忠明商城,還專門去號子里跟范忠明商量過的,而且也有他的簽字,這會兒估摸著資金上緩過勁來了,覺得虧得慌,所以想毀約。
“這絕對不可能,”馬光明冷笑一聲,“他們以為是過家家呢,想賣就賣,想反悔就反悔?”
“還有什么情況?”孫希寧也是眉頭一皺,追問道。
姚柏林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地喝了幾大口,緩了緩說道:“主要是范忠明的一個妹夫,說當時是聶小容瞞著范忠明做的主,所以合約不能算數?!?
“那你怎么處理的?”馬光明看了一眼姚柏林,問道。
老姚這個人一向穩重,這件事從他目前的表情來看,應該在可控范圍之內。
姚柏林憨厚地笑笑:“還能怎么辦,我打電話報警啊,我們的合同白紙黑字明明白白,還有公證處的公證,有范忠明的簽字,有忠明商城的蓋章,還能造得了假?他們已經被警察趕回去了?!?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們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過來搗亂呢?”馬光明問道。
姚柏林一愣,這個問題他倒沒有想過,只是想著范家有人來鬧事,報警之后由警察去處理,大明廣場于情于理都說得過去,他們無理取鬧還能有什么勝算?
但馬光明擔心的卻是,這幫人盡管知道自己不占理,知道鬧騰下去也不會有什么好的結果,但他就是隔三差五來鬧騰一下,讓你惡心,讓你不痛快。
即便報了警,這樣的事情也不至于會被拘留逮捕,沒幾天之后,他們再來,就像茅坑里的蒼蠅——哦不,就像廚房里的蒼蠅一樣,嗡嗡地飛來飛去,讓人煩不勝煩。
很明顯這幫人也知道走正當渠道他們肯定屬于無理取鬧,無論是輿論還是法律都不會站在他們一邊,但在這種情況下還在繼續鬧騰,顯然是想通過持久的騷擾來讓大明廣場開不下去,最后不得不向他們妥協。
這樣無賴的手段在很多場合下都能奏效,想徹底擺脫這些狗皮膏藥,走常規手段肯定是不行的。
“我們加派人手,增加安保,一旦發現就將他們驅離?!币Π亓窒肓税胩?,想出一個辦法來。
馬光明笑了笑,沒有做聲,老姚這樣的老實人能想到這個辦法已屬不易,想讓他有根除隱患的措施,也的確難為他了。
孫希寧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說道:“魏迅已經調離了安州,據說到省里某民宗局擔任副局長去了?!?
魏迅今年五十四周歲,按說如果再干一屆的話,完全可以給個轉個正,但現如今只是做了個副局長,顯然基本上沒有上升空間了。
或許,魏迅也是受到了范忠明事件的影響,才導致原本還能更進一步的工作生涯戛然而止,馬光明現在所改變的,已經不是一個普通人的命運了。
既然魏迅已經離開了安州,那么,跟著范忠明妹夫鬧騰的這些人,估計也不會太賣命。
“這樣,老姚,你派個精干的人去打聽打聽內幕,現在他們誰是帶頭的,跟著的又是些什么人,知道對方的底細,我們才能做到有的放矢,才能徹底根除這些隱患?!瘪R光明沉吟片刻,吩咐道。
姚柏林點頭道:“好的,馬總,我立即安排人去做?!?
馬光明對這幫鬧事的人的底細尚不清楚,所以一時間也不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