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里還有一計。”唐立端起手邊茶杯淺飲一口。
“望請老師指點。”魏定波配合的恰到好處,只覺得唐立此時貼心的很。
“你擔心靖洲利用你給偽政府做宣傳,從而這件事情傳到共黨耳朵里面,到時共黨再將消息放出來,你兩頭得罪沒有活路。”
“正是如此。”
“靖洲不會以此作為宣傳。”
“為何?”
“偽政府成立在即,各個職位競爭激烈,明爭暗斗起此彼伏,此時他給你宣傳不是平白無故為自己樹立一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嗎?”
“是有些道理,可就怕不保險。”
“軍統局各地外勤組,已經展開對偽政府叛徒的鏟除工作,你不愿做出頭鳥擔心惹禍上身,靖洲定會順水推舟,你們二人可各取所需。”
偽政府成立在即,黨內倍感羞辱,針對叛徒漢奸的鋤奸行動,早已展開。
在魏定波學習這兩月之內,軍統局已經策劃實施了幾次暗殺任務,均取得了不錯的的效果。
“哪怕靖洲不宣傳,在共黨這里依然存在隱患。”
“潛伏工作,怎么可能絲毫隱患都沒有,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我們要做的只是將隱患降到最低。”
“老師教訓的是。”
“共黨在武漢急需展開工作,若你能依靠自己的能力打入偽政府之中,是他們求之不得的。你有價值才有了自保的能力,至于關于你如何打入偽政府之中,局內會幫你安排,可以給共黨一個合理的解釋。”
合理的解釋?
魏定波認為根本就不需要,只要不是太過敷衍的解釋,組織就可以全盤接下。
你讓我是瞎子我就是瞎子,你讓我是聾子我就是聾子,大不了你讓我是傻子我也可以演傻子給你看。
唐立認為靖洲這里好應付,難的是共黨這里。
可在魏定波看來,只要靖洲與軍統這里可以說過去,組織這是一點問題都沒有。
軍統幫著魏定波,騙偽政府和組織。
組織幫著魏定波,騙偽政府和軍統。
看似復雜,實則簡單。
“等到時機成熟,靖洲此人可除,確保你的安全。”唐立說道。
“多謝老師。”魏定波心中清楚,除掉靖洲不僅僅是確保自己的安全,唐立也有私仇要報。
靖洲叛逃前可謂是擺了唐立一道,他心中自是記恨。
“功勞苦勞局內都記著,事成之后該給你的不會少。”
“明白。”
“你不便出來太久,早些回去,等到了武漢穩定下來,局內會安排負責你工作的人。”
“人選還請老師親自把關,送來可靠之人。”
“這一點你放心,人選我親自安排。”
“那學生就先回去了。”
“自己小心些。”
“是。”
從房間內出來,鄭賜瑞跟在身后,兩人來到江邊上船,渡江而去。
船上鄭賜瑞并沒有開口詢問任何問題,該你知道的你會知道,不該你自己的你別好奇,都不是新手自是知曉。
船靠岸鄭賜瑞并未直接出去,而是說道:“今日一別怕難再見面,你自己多保重。”
“你要走了?”魏定波問道。
“任務完成,自是要走。”
“你的任務是完成了,我的任務這才剛剛開始。”
“總之保重。”鄭賜瑞也不知還能說什么,只能再言一句保重,下船先行離開。
稍等片刻之后,魏定波才從船上下來,去見馬博川。
找到馬博川時,房沛民也在,可見這幾日他對潛伏之事很是上心。
“軍統的消息來了?”房沛民見他回來直接詢問,因他今日出去的時間,比往常長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