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時間還早,街面上還能看到過早的人,熱氣騰騰的熱干面和重油燒麥香味撲鼻,魏定波打算明早換個口味嘗一嘗。
今日的閑逛和昨日略顯不同,魏定波開始有意的主意起街面上巡邏的日軍和偽軍,以及一些站崗設置哨卡的警務人員。
巡邏頻繁哨卡遍布是直觀感受暫且不提,可除了日軍之外的偽軍和警務人員,居然也是有模有樣,不似半路出家的假把式。
從湄潭過來,一路上魏定波見過其他偽軍,流里流氣吊兒郎當最為常見,可這漢口的偽軍與警務人員卻顯得紀律嚴明像模像樣。
日軍在人選和培訓上,看來是下了一番功夫。
難怪這里的地下工作不好做,敵人眾多且還都不是烏合之眾,難度可想而知。
就在魏定波暗中觀察偽軍漢奸之時,街邊哨卡突生變故,耳聞哨聲不斷響起,眼見一人向著遠處逃離。
偽軍漢奸隨后緊追,沿途聽到哨聲的警務人員圍追堵截,片刻消失在魏定波眼前,不知道奔跑之人,能否逃過一劫。
周圍百姓不敢說見怪不怪,卻也有了一定的適應性,除了剛開始聽到哨聲時躲避起來,擔心被流彈所傷,追擊漸行漸遠之后就又都恢復正常。
不過從百姓張嘴嘀咕中,不難看出他們對偽軍漢奸的謾罵,用再惡毒的言語在眾人看來都不為過。
可轉念一想,他自己弄不好幾日之后就是漢奸中的一員,恐怕也會出現在眾人謾罵的名單之內吧?
想到這里,魏定波緊跟著眾人狠狠罵了幾句,先感受下。
“這位先生,能借個火嗎?”就在魏定波痛罵漢奸暢快之際,一人走上前來手里夾著根煙借火。
來人年紀與魏定波相仿,濃眉大眼一表人才,不過魏定波覺得與自己比還是差了些許。
從懷里拿出火柴遞與面前之人,那人將煙放入嘴中,熟練的拿起火柴劃著,將煙點燃后甩了甩手中火柴,隨手扔在地上,嘴里已經吐出了第一口白煙。
一氣呵成行云流水,好似鍛煉了千百遍一樣。
“借了火,不給我讓根煙嗎?”魏定波望著眼前之人開口說道。
“我這船牌香煙,我擔心先生抽不習慣。”
“使館驛,大小英我抽得慣,土產自制煙卷我也抽的慣,你就是舍不得你兜里的煙吧?!?
“哪里話哪里話,快點上?!泵媲爸思泵o魏定波讓了根煙。
“火柴不給我,我怎么點?”
“我來我來?!眮砣藙澣蓟鸩?,魏定波伸手護著將煙點燃。
一段對話結束,魏定波看著眼前之人,笑著說道:“怎么是你?”
“你見我不是應該欣喜萬分才對,怎么看起來好像很失望?!?
“我還指望來一個貌美如花的姑娘呢。”
“貌美如花?多得是心狠手辣,殺人無形,你想試試不?”
“你挺好?!?
“那你真是慧眼識珠?!?
“識豬?”
“你這嘴上毛病還是一如以往?!?
“怪只怪你石熠輝當年格斗課調戲人家,被打成豬頭腫了半月有余,印象深刻難以忘懷?!?
“打住,今日不敘舊。”石熠輝急忙阻止。
“那行找個地方聊聊吧?!?
“隨我來。”
這個石熠輝是魏定波的老熟人,在33年軍訓時兩人就是同班同學,后因軍訓成績不錯被唐立看中,兩人又進入了唐立負責的深造班,依然是同班同學。
同窗之誼關系不錯,只是畢業之后魏定波進了復興社,石熠輝被安排做了特務外勤。
特務外勤工作辛苦危險,當年分別時還讓石熠輝保重,多年未見沒成想唐立這一次給他挑選的人選,居然是石熠輝。
看來唐立說親自把關挑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