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洲如今在王家墩飛機場,為日軍航空大隊幫助,你可以去聯(lián)系他。”石熠輝透露出靖洲現(xiàn)在的情況。
王家墩飛機場!
有一千五百米的跑道,和巨大的停機坪,日軍占領漢口之后,就將此處劃為軍事管制區(qū),轟炸霧都的飛機都是從這里起飛。
靖洲作為之前重慶防空司令部成員,為日軍的幫助可想而知。
“靖洲就不怕那些冤魂索命。”魏定波親身經(jīng)歷過轟炸,血肉橫飛觸目驚心。
“他連祖宗都不要了,還怕什么。”
“就讓我為他敲響喪鐘吧。”
“到時候帶我一個。”
“看有沒有機會。”
“你就是想吃獨食。”
“你再說連口湯都不給你喝。”
“小弟知錯。”石熠輝認錯的速度倒是快的驚人。
“我今日便去聯(lián)系靖洲。”
“今天?”
“時不待我。”
“那你小心。”
從微淵齋出來,魏定波什么都沒有買,古玩這玩意看不上不出手也是自然。
決定今日就找靖洲,是擔心夜長夢多,魏定波此時的狀態(tài)是軍統(tǒng)索命,不得不急。
王家墩機場軍事化管理,想要靠近并不容易,剛走近幾步便被日軍用槍對準,呵斥他離開。
“不要誤會,我是來找人的。”
“日本人?”魏定波的日語說的很標準,讓日軍士兵都產(chǎn)生了懷疑。
“不是,學習過日語。”
“說的不錯。”對于會說日語的人,軍日士兵表示親近,手里的槍已經(jīng)放下。
“你要找誰?”
“靖洲。”
“你叫什么名字。”
“魏定波。”
“等著。”
一名日軍進入崗亭,拿起掛著的電話拔打出去,對著話筒說了一番。
“跟我們進去吧。”士兵看魏定波的眼神,發(fā)生了些許的改變。
靖洲聽到他的名字,定會吃驚,日軍有這個反應不足為奇。
被士兵搜身后,跟著進去,并未進入機場,而是去了外圍的一處房子。
剛走過來,便看到了靖洲,唐立的這位學長。
年紀比唐立年長幾歲,身材已經(jīng)發(fā)福,大腹便便稍顯臃腫,頭頂發(fā)量稀少靠著前面的頭發(fā)梳在后面用于遮擋,能看出來年輕時候也是英俊之人,只可惜歲月不饒人。
“靖洲所長,我可見到您了。”魏定波激動的想要向前,靖洲卻警惕的往后。
他擔心魏定波乘人不備將自己殺掉為唐立報仇,畢竟魏定波是唐立的心腹,他離開軍統(tǒng)時給唐立帶來了麻煩,同歸于盡說來勉強可總歸要小心不是。
魏定波前進的腳步尷尬的站在原地,靖洲后退半步的樣子,著實傷人。
“靖所長您是有所不知。”魏定波嘆了口氣,似是有滿腹委屈。
“別叫所長,都過去了。”靖洲之前是防空司令部,防空情報所的所長,本是個富得流油的職位,可也正因如此才不得不叛逃出來。
不叫所長還能叫什么,魏定波一時間也不知道,難不成日本人還給了靖洲什么職位不成。
好似是看出他的想法,靖洲開口道:“還無正規(guī)的一官半職,算作顧問主任吧。”
“日后定會平步青云。”
“借你吉言。”
“是靖主任能力出眾有真才實學,到哪都能有一番作為。”
“先不急夸,你找我做什么?”靖洲心中還有疑惑。
“說來話長。”
“長話短說。”
“就在這里嗎?”
“那進去說吧。”靖洲讓人將魏定波帶入房間。
可是進入房間之后,他立馬被日軍士兵按坐在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