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算不上宿醉,醒來自然不會頭疼,收拾妥當吃了飯便與馮婭晴在門口道別,各自上班。
今日走進王家墩機場辦公室,不似往常冷清,里面已經能聽到說話的動靜。
探頭去看原是望月宗介前來慰問,得知靖洲回來望月宗介作為機場方面的負責人之一,且是與靖洲交流最密的一個人,理應代表來看望一眼。
望月宗介嚴于律己沒有賴床習慣,自是早早便來,靖洲清晨美夢煙消云散,陪著笑臉坐在一旁。
魏定波并未在門口徘徊,邁步進去打過招呼,之后便接替過翻譯的職務,讓望月宗介所帶的翻譯落座休息。
人情世故的看望,沒有工作上的事情需要聊,整體的聊天氛圍不錯,靖洲也撿點好聽的話說,哪里敢有什么牢騷不滿。
聊了不多時,望月宗介借口有事要忙便離開,靖洲帶著魏定波等人起身相送,在門口看到望月宗介遠去才重新回來。
剛回來坐下,靖洲便說道:“你這幾日上下班路上要多加小心,軍統行動隊內有狙擊手,劉朝君在醫院內都難逃一死。”
這個消息是望月宗介方才告知。
魏定波只是告訴靖洲,劉朝君已死,可具體是如此被殺,魏定波并不清楚,自然是不會不打自招。
此時聽到靖洲提醒,點頭應道:“多謝主任關懷,不過日軍現如今在城內大肆搜查,軍統行動隊此時定會避其鋒芒,應該不會再貿然出手,且我的身份地位不值得他們冒險。”
魏定波的身份與劉朝君比起來,確實是不值一提,為他犧牲一名狙擊手,那是不劃算的買賣。
“唐立恨你入骨,或不會管那么多。”
“行動隊歸行動處所管,唐立的手伸不了那么長。”魏定波心知自己不會遇襲,如此說不過是給靖洲一種心理暗示,那就是軍統不對我下手情有可原。
靖洲聞言覺得有理便沒有再勸,只是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總歸不要大意。”
“是,主任。”
下午閑來無事,王雄跑去酒店送盤子,將魏定波昨日押金退了回來。
回來之后,王雄來至魏定波身邊,將押金遞還于他,魏定波并未客氣退讓,直接接住。
首先昨日飯菜就是他付的錢,押金同樣是他墊的,王雄又比他有錢看不上這些,他直接收下好過客套推搡。
靖洲見此一幕,打開抽屜拿出幾張錢,對魏定波說道:“這些你拿去。”
先前便說事后不會虧待魏定波,此時也不能裝作失憶,不然如何服眾。
王雄今日當面還押金一事,未嘗沒有提醒靖洲的意思,畢竟許的好處不給,日后到王雄這里也不聲不響怎么辦?
魏定波起身上前,接過錢口中感謝,他同樣愛財白給的為何不要?
不是很多,卻不算少,五百元。
只是和靖洲這幾日損失的四十根金條比起來,說是九牛一毛都不足以形容。
但人要知足,起碼魏定波此時拿到五百元很是開心。
收了錢靖洲沒有著急讓魏定波回去自己的工位上,而是讓他坐下說道:“事已至此我也實不相瞞,機場顧問主任這個位子高不成低不就,我原想借著劉朝君的關系活動活動,本來合作大致談好,可現在人死賬消,他答應我的許諾自是無人兌現,現如今該如何是好?”
三人一條船,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此刻靖洲認為,可以讓魏定波幫自己稍作分析,畢竟整件事情下來,足見其是有真才實學的。
“主任本來打算在新政府內謀得一官半職,只可惜劉朝君委員一死,門路全無。”魏定波同樣覺得事情不好辦。
“原本混個一官半職樂得逍遙自在,也能離開日軍管制好過點頭哈腰,軍統誤我。”靖洲將罪魁禍首歸結于軍統頭上,倒不算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