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總,新杰你在一旁記錄。”
葉晨點頭應是,找出了一個文件夾,拿出了一支派克筆開始記錄。
“亞新飯店刺殺案發生的第二天,也就是李伯涵回局里的前一天,晚上我有些沒想清楚的東西,所以前往了亞新飯店,沒想到在那里碰到了李伯涵。
我問李伯涵發現了什么疑點沒有,讓我詫異的是他居然沒發現任何的疑點。要知道只論業務能力李伯涵在局里是出類拔萃的,為什么我都看出來來的疑點他卻沒有發現呢,我懷疑他是試圖在隱藏什么?
當晚亞新飯店刺殺案只射出了一顆子彈,而這里有意思的是射出子彈的尸體方位和子彈射出的方位是一個三十五度夾角,這就只有兩種解釋,要么是有人挪動過尸體,要么就是子彈擦過那位刺殺者的身體反彈到了窗框上。
而這么明顯的一個紕漏,李伯涵居然說他沒有發現,這就很耐人尋味了,要知道他可是一個痕跡學的高手。根據對刺殺者留下的足跡我們判斷出了他的大致身高,如果子彈是擦中他彈向窗框,那么勢必會對他的左臂造成貫穿或撕裂傷。
于是我對李伯涵做了一個試探,我在轉身下樓的時候故意絆了他一下,讓他身體不穩往樓下栽去,這時一把拉住了他的左臂,就在這時我發現了異常,他的左臂上有繃帶包扎的結頭被我摸到了。
當時我的心就涼了半截,因為他是木馬計劃的負責人,如果他是那個埋在我們八局內部的臥底,那損失簡直太大了,所以我暫時穩住了他,讓他先回去休息。然后安排佩林和大浦對他進行了監控和監聽,相信這幾天你們倆也應該各自都有些收獲,在這里都匯報一下吧。”
孫大浦整了整身子,然后拿出了監聽記錄向大家匯報道:
“從李伯涵那天回到了局里,我就開始對他進行了監聽他和醫務處的處長馬蔚然進行了接觸,向馬蔚然詢問局里各位處長對他的議論,后遭到了馬蔚然的拒絕,馬蔚然說不會再為他做這種事,因為他不確定李伯涵是不是那個紅黨臥底。最后兩人之間還交換了什么東西,我沒聽出來。
后面幾天李伯涵好像接觸了國黨高層的人,李伯涵叫他歐陽次長,二人之間商談了關于裁撤軍事情報機構機構的事,李伯涵好像在催促對方加快速度。就這些了。”
這時葉晨在一旁補充道:
“我恰好知道當天談話的時候,馬蔚然交給李伯涵的東西是什么,是一盒杜丁,李伯涵吸毒。我和馬蔚然喝酒的時候他和我說過。”
這時齊佩林也開始匯報自己的發現,只聽他開口說道:
“我跟新杰在我辦公室的時候談論過李伯涵這個人,這個人的權利欲很重,這從他平時的為人和行事就可以看出一二,局長和新杰都跟我談過關于上層要裁撤軍事情報機構的話題,我也發動了自己的人脈在南京方面進行了打探,發現國黨法務部的次長歐陽秉耀正是力主裁撤軍事情報機構的人之一。
結合大浦剛才所說,可以判斷李伯涵在和歐陽秉耀勾結,二人借裁撤之機,恐怕是意圖對軍情八局的上上下下來一次大洗牌。正如局長所說,木馬計劃一直是李伯涵在負責,如果他真是那枚紅黨埋在我們八局里的臥底,那就真的太可怕了,木馬計劃掌握在他手里,被污染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決不能讓他上位,不然咱們幾個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在座的眾人神情都很凝重,眼下的局勢經過多方匯總,那是相當的不容樂觀,如果不采取什么有效的措施,八局的大洗牌幾乎是可以肯定的,決不能讓這個李伯涵上位,成了大家一致的共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