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義,總不能到頭來,背井離鄉(xiāng)的時候,因為沒錢,一家人拄著棍去要飯吧,到了那時候,恐怕連要飯都不會有人開門。
段海平對于葉晨的膽大妄為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領教了,這一次還是被葉晨的大手筆給驚呆了,他不由自主的問道:
“你玩的這么大,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要知道我的這些藥品全都是幫前線采購的,手續(xù)合理合法,他們找不到一點把柄的。”葉晨不以為然的說道。“到時候,我們的部隊,集中火力搶下這些藥品,我們的戰(zhàn)士才不會因為傷口化膿而導致感染。這要比冒然往前線運送要安全的多。”
此時的段海平也笑了,只聽他說道:
“都說老蔣是運輸大隊長,我看他和你相比,那還差著道行呢。”
“謬贊了,我和他相比做的還遠遠不夠。”葉晨一副欠揍的模樣。
就這樣,一箱箱的墨西哥盤尼西林被分發(fā)到國黨的各個部隊,眾人都對軍情八局懷有感恩,因為這些物資在戰(zhàn)場上是會保命的。然而讓這些部隊沒想到的是正是這些物資和藥品讓他們成了眾矢之的。
四平戰(zhàn)役打響了,這群國軍的戰(zhàn)士還沒把手里的戰(zhàn)略物資給捂熱了,就被紅黨給打得繳了械了。因為這邊早就收到了消息,連藥品在哪個部隊都弄得門兒清,專盯著供給部隊揍,這還能有好才特么怪了。
不過這已經(jīng)和譚忠恕他們沒什么關系了,錢都已經(jīng)賺到手了,至于盤尼西林讓誰給用了,也不是他們這些人可以控制的。
“新杰,晚上來趟家里。”譚忠恕一個電話把葉晨叫到了辦公室里,然后對著他說道。
“也沒過節(jié),去你那里干嘛,你現(xiàn)在很閑嗎?”葉晨有些疑惑的問道。
“老娘來了。”譚忠恕表情有些陰暗的說道。
葉晨的表情也很凝重,這是要為撤去臺灣做準備嗎?恐怕會把怡君和老娘她們這些家眷先給送走,這時國黨的一貫策略。
“你想好了嗎?想好怎么跟娘說了嗎?你要知道娘這一走,可能一輩子都回不來,不能跟爹葬在一起了。”葉晨對著譚忠恕發(fā)出了自己的靈魂拷問。
譚忠恕詫異的看了葉晨一眼,他沒想到自己的這位兄弟已經(jīng)知道了自己的意圖,但是一想到他現(xiàn)在的交游廣闊,就明了他一定是收到了風聲,譚忠恕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后說道:
“新杰啊,娘都這么大的歲數(shù)了,你以為我想她老人家背井離鄉(xiāng)嗎?但凡是有一丁點的辦法,我都不會把她接出來,實在是上面逼得緊,我無力拒絕啊!”
葉晨深深地看了一眼譚忠恕,然后開口說道:
“我們國人講究一個落葉歸根,真的有一天把老娘葬在了灣灣,你有何臉面面對故去的爹,有何臉面?”葉晨激動的指著譚忠恕,身體微微的顫抖。
譚忠恕痛苦的閉上了眼,他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面對如此艱難的處境,他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這輩子一旦離開了,還有沒有機會踏上這片生他養(yǎng)他的土地。
“說說你的打算吧,你小子從小就主意正,我不相信你今天和我說的話會是無的放矢,有什么想法說說看?”譚忠恕終究還是譚忠恕,對于自己的這位兄弟實在是太了解了,因為二人從小就一起長大,有什么事情只要是想知道,總能從蛛絲馬跡里判斷出對方的意圖。
就好像原劇中譚忠恕以他敏銳的嗅覺懷疑到劉新杰就是那個臥底,哪怕是到了最后,他也知道,但卻沒揭開這層窗戶紙,一世人,兩兄弟,這是自己的家人,沒什么能比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