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晨踅摸了一大圈兒,再沒發(fā)現(xiàn)什么漏網之魚,心里覺得有點可惜,那個什么犬養(yǎng)平齋怎么沒看見,看見了直接給他弄死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走在路上的葉晨碰巧遇見了羅教授,沒想到羅教授的記性還不錯,一眼就把他給認了出來,還跟他打著招呼:
“文三兒,還真巧了,我正要叫車呢,就碰見你了,你的車呢,走,拉我去西四牌樓。”
葉晨對這個羅教授的印象也很好,回道:
“你恐怕要跟我走一會兒,我看著外面太亂,把車給藏了起來,跟我走吧。”
羅教授跟在葉晨身后,朝著他藏車的地方走去,這時就聽羅教授在身后說道:
“文三兒,你恐怕還不知道,陳掌柜的聚寶閣出事兒了!”
“被人給砸了吧,不意外,現(xiàn)在四九城的老百姓都恨不得恁死東瀛人,陳掌柜把《蘭竹圖》賣給了佐藤英夫,成了眾矢之的,不讓老百姓發(fā)泄一下怒火,這事兒是平息不了了。”葉晨頭也沒回的在前面走著。
羅教授大吃一驚,他沒想到這個拉車的對于世事看的這么清楚,居然還是個明白人,于是他接著問道:
“沒想到啊,你知道的還挺清楚,你都看見了?”
葉晨淡淡一笑,然后停下了腳步對著羅教授說道:
“從打他要把這副畫賣給佐藤英夫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必有此劫。羅教授,我不知道能不能信任你?”
羅教授有些納悶,不知道他何出此言,于是開口問道:
“文三兒,你有什么事情就盡管說,我會給你保守秘密的,作為一個知識分子,這點節(jié)操我還是有的!”
葉晨深深地看了眼羅教授,然后湊到他身邊小聲說道:
“自打知道陳掌柜要把這副畫賣給東瀛人,我心里就不大得勁兒,這是我們國家的瑰寶,我不甘心他流入外國侵略者的手里,于是我找人做了一個贗品,趁人不備的時候,把那副真跡給換了出來。”
羅教授真是大吃一驚,他沒想到文三兒竟然有如此的心計,同時心里也松了一口氣,說實話,那副蘭竹圖他聽說落入日本人之手的時候,心里也是劇痛的,國寶外流對于他這種熱愛傳統(tǒng)文化的人,是一種不可承受的切膚之痛。
“你為什么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我呢?”冷靜下來的羅教授開口問道。
“我知道你喜歡收藏這些東西,它在您這里一定會得到妥善保存,我希望把它出售給您,不知道您意下如何?”葉晨回道。
“我愿意,走,去我家詳談。”聽到這個好消息,羅教授簡直樂的合不攏嘴了。
“您不是要去西四牌樓嗎?”葉晨疑惑道。
“什么事兒也沒這件事兒重要,你跟我走吧。”羅教授說道。
“您先行一步,我知道您家,等我先去取畫,然后就拉著車去您家,也許你還沒到家,我就已經到了。”葉晨笑著開口說道。
“好的,那我就趕緊回家,掃榻相迎。”說罷羅教授轉身朝家中走去。
葉晨笑了笑,沒想到這還是個急性子。葉晨也沒再耽擱,來到了藏車的地兒,把車起了出來,拉著車朝著羅教授家跑去。
還真像他說的那樣,他到了羅教授家,羅教授還沒回來。葉晨把車放在了院門口,從空間里取出了《蘭竹圖》,等在了羅家門口。
過了沒多大一會兒,羅教授氣喘吁吁的趕到家時,看到葉晨已經在這里等候多時了,頓時爽朗的一笑,然后說道:
“還真讓你給說著了,還真是你先到的,走吧,跟我進屋。”
葉晨跟隨著羅教授進了屋,羅夢云看見父親感到很詫異,看到葉晨更加摸不著頭腦,于是開口問道:
“爸,你不是去了西四牌樓嗎?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今天有別的事,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