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金戈聽的是暗自心驚,這會是誰干的?效率也未免有點太高了!現在這個時間段,哪怕是軍統的人也在一片的手忙腳亂中,到底是哪位大神,找準了時機,對陳恭澍進行了一擊必殺,踩到了最佳的時間空擋,早一點或者晚一點勢必不能夠全身而退。而且關鍵是他怎么瞞住所有的守衛做的案?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其實剛收到消息的時候,方景林比徐金戈吃驚更甚,別人不知道憲兵司令部的戒備森嚴,他每天跟東瀛人打交道,又怎么會不知道?在那種情況下,想要進去把人殺了,不說能不能全身而退,光是進去都是個大難題,這個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而且居然沒有一個守衛發現,這就有點太讓人匪夷所思了。
毛萬里是當初楊秋萍他們那個暗殺小組的負責人,他跟陳恭澍是一條線上的人,他也深知陳恭澍的為人,對于他會叛變的問題早有預料,所以第一時間就帶著自己的人撤出了,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就收到了陳恭澍的死訊,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陳恭澍的死更堅定了徐金戈送走楊秋萍的決心,流血犧牲有他們這群男人就足夠了,女人應該遠離戰場,而不是用來充當炮灰。回到了診所的徐金戈不由分說的抱住了自己的愛人,和她進行最后的告別,他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和她再見面,但是知道她還活在這個世上,對他來說就已經是最好的安慰了。
自從陳恭澍被殺后,東瀛人加強了對反抗力量的搜捕,而葉晨對東瀛人的暗殺也開始日益猖獗,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東瀛人死在他的手下,搞的東瀛憲兵總部也人心惶惶,他們甚至都不敢落單單獨出去,唯恐遭遇神秘人的暗殺。
方景林對于文三兒的身份早就有了懷疑,無數次的試圖跟在葉晨的身后,找出他的行動軌跡,卻沒有一次成功,總是無功而返。
廢話,作為一個習慣了特種作戰思維的特戰精英,如果還能讓這個時代的人掌握了蹤跡,那才真是個笑話,當初教他的教官估計會打死他的,反跟蹤的課都白上了嗎?更何況他的技能輔助遠超常人,如果這都能被人跟蹤而沒發現,那才真的是個笑話。
琢磨良久,方景林決定主動找葉晨攤牌,他要弄清葉晨的身份,看看他是不是自己可以爭取的同志,大家走的都是抗日救國的道路,可以有合作的可能性的。
一天,下了班的方景林在路上遇見了正在拉著車的葉晨,他不禁莞爾一笑,任誰都想不到,這個拉黃包車的車夫,會是一個讓東瀛人聞風喪膽的家伙,他叫住了葉晨,然后開口說道
“文三兒,送我回家吧!”
葉晨用隨手帶的抹布擦了擦座位,把方景林讓上了車,然后開始拉了起來。過了沒多大一會兒,方景林住的地方到了,方景林遞給了葉晨車錢后,開口說道:
“把車停在門口,上去坐一會兒吧,我想要跟你談談,可以嗎?”
“好啊,那就叨擾了。”葉晨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跟著方景林進了屋。
招呼葉晨坐下后,方景林給葉晨倒了杯水,然后開門見山的說道:
“文三兒,我今天請你來,是有些事情想要請教。”
“哦?什么事情?方警官你問?”葉晨回道。
“犬養平齋和潘毓桂的死和你有沒有關系?”方景林目光灼灼的看著葉晨,然后問道。
葉晨笑了,然后意味深長的看著方景林,接著答道:
“方警官很厲害啊,這都讓你猜到了,沒錯,東瀛情報頭子犬養平齋和漢奸潘毓桂是我處死的,還不止這些,東瀛情報機關駐華北負責人佐藤英夫包括南城混混肖建彪一伙也是我處死的,而且還不止這些,還要不要繼續聽下去?”
全都對上號了,自己一直早有懷疑,今天終于得到了證實,方景林看著葉晨,然后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