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吟小班”字樣,門楣上還掛著紅綠彩綢,垂向兩側,門外墻壁上掛著的銅牌上寫有窯姐的花名兒。
徐金戈在來慶元春的路上,看到了葉晨,叫他拉自己來慶元春,在路上,看著葉晨拉車的背影,他感覺到莫名的熟悉,作為一名職業殺手他有著自己特有的敏感,終于,他想起了在哪看見過這道背影,在刺殺王克敏的現場,那驚艷一槍打斷陳恭澍的手腕,接著結果了意欲潛逃的王克敏后消失的背影!!
徐金戈看著正在拉車的葉晨,在他身后開口問道:
“車夫,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葉晨哂然一笑,然后開口答道:
“徐長官,看來你的記性不大好啊,再怎么說我也是你愛人的救命恩人,這就把我給忘了,會讓我很難過的。”
徐金戈的老臉難得一紅,然后無力的辯解道:
“當時距離太遠,我只記得你的背影!對了,你怎么拉起黃包車來了,是有什么行動嗎?”徐金戈轉移著話題。
“拉黃包車是我的主業,殺人只是捎帶手的事兒!”葉晨漫不經心的回道。
徐金戈的嘴角一抽搐,心說你干這個行當比我還要專業,你這都是副業,我這算是什么?小孩子過家家嗎?徐金戈到了慶元春的時候,葉兆明正在小玉春的房間里端坐著品茶。
此時葉兆明把一個牛皮提包挪到兩人腳下,湊近徐金戈耳語:“武器我已經檢查過了,子彈也上了膛,注意!我沒有關保險,隨時可以擊發。”
徐金戈微微點頭,他打量著室內的陳設向小玉春恭維道:“玉春小姐不愧是洋派女性,這客廳里的家具我敢說全北平也沒幾套。”
小玉春把兩杯咖啡放在茶幾上說:“先生過獎了,家具再好也不能當飯吃,如今的北平不需要鑒賞家,能吃飽肚子就不錯了。”
葉兆明一副見多識廣的口吻:“路易十五風格也稱洛可可風格。法王路易十五執政期間是18世紀,那時形成了以女性為中心的法國沙龍文化,由于是少數人的社交活動,所以在空間比較小的房間里,洛可可風格的家具體形較小,也更趨于女性化設計。玉春小姐果然是見過世面的人,選配的家具都能表現出女主人的高雅。”
小玉春驚奇地看了葉兆明一眼道:“這位先生留過洋吧?竟然對歐洲文化如此熟悉。”
葉兆明反問道:“玉春小姐也受過西式教育?從室內陳設到喜歡的音樂,還有喝咖啡的習慣都能表現出來。”
小玉春客氣地回答:“先生好眼力,我在杭州文德女中讀過書,那是所教會學校,不好意思,讓先生見笑了。”
葉兆明以一種玩世不恭的口氣說:“可我不明白的是,玉春小姐既然受過西方教育,至少也該是個‘茶花女’,怎么會做了‘杜十娘’在八大胡同安身?是喜歡這種生活方式嗎?還是出于某種生理原因?”
“先生,到這里來的男人目的都很明確,很少有先生這種帶有強烈好奇心的人,敢問先生是什么人,是告誡我‘非禮勿行’的孔夫子?還是愛上茶花女的阿爾弗來德?先生不覺得到這種地方來講‘禮’有些荒唐?您要求一個風塵女子去讀《烈女傳》嗎?”小玉春被葉兆明的挑釁激怒了。
徐金戈見兩人談僵了,連忙打圓場:“玉春小姐,我這位弟兄不會說話,您不要和他一般見識,我們是生意人,四海為家,這次到北平辦事,聽朋友們說‘慶元春’的玉春小姐色藝雙絕,名震北平,我等俗人縱是千金也難買一笑,我這兄弟不相信,非要來一睹芳容,至于費用嘛,全憑小姐一句話,我們決不還價。”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了黃包車喇叭的響聲,小玉春壓下心中的慌亂,若無其事的說道:
“真對不起,我今天約了朋友,他一會兒就到,這位先生的美意我心領了,我看還是再約時間吧。”然后她就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