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緊張?!表n行矜突然對靳嶼說。
靳嶼合上電腦,擺出一副長談的樣子來,“怎么了?霍家雖然人多,但都是些不重要的人。”
“不是啊,我不是緊張這個,明天就查高成績了,其實我最開始是打算一個人默默查了再說的,可我又覺得我不會考得太差……”
韓行矜說完接著說:“完了,被你一說我更緊張了,萬一考不好,豈不是丟人丟到港城了?!?
靳嶼失笑,“老師說你復習得挺好的,估分也不錯,沒問題的。”
韓行矜看起來是真緊張,雙手不停地握起又松開,“不行啊,我緊張。”
“放松點,肯定會得償所愿的。”
韓行矜抬頭盯著靳嶼,“這樣,你先幫我查,你先告訴我成績怎么樣,我再決定要不要當著爸媽的面再查一次?!?
“你這和自欺欺人有什么區別。”
韓行矜又揮手,“算了,你說得對,這就是自欺欺人,管他了,反正好壞不是我捂得住的?!?
韓行矜想通了這茬,靳嶼說的那茬又想不通了,“霍家人很多嗎?那媽媽為什么只讓我給奶奶帶伴手禮?”
說到霍家其他人,靳嶼眼里的不屑完全沒有隱藏的意思,“不重要的人,不必放在眼里。”
“?。俊?
“這個世界依然是弱肉強食,成王敗寇的世界?!苯鶐Z說。
韓行矜送了,她想起之前韓美誼和她說的,霍晉東花了好幾年時間才完全接手霍家。
所以在霍家這場戰爭里,霍晉東勝出了,霍家其他人都成了依附,既然是依附,那就不重要了。
在韓行矜的意識里,哪怕在韓家那樣的家庭里,和韓家旁系的關系都很微妙,相互依存又相互猜忌,韓行矜以為霍家也是這樣的。
靳嶼聽韓行矜說完,嗤笑了一聲,“絕對的強者面前,只有臣服。”
韓行矜點頭,了解了,就這,韓行矜的心放到了肚子里,對這一趟港城之行,韓行矜只有期待沒有忐忑了。
景城直飛港城需要將近兩個小時,韓行矜最終還是困意戰勝了興奮,抱著書靠著舷窗睡了過去。
靳嶼半天沒有聽到隔壁的翻書聲,扭頭一看,舷窗外的陽光直射進來,睫毛在下眼瞼上投下了陰影。
又飛過了一片云彩,陽光更強烈,韓行矜不適地皺了皺眉。
靳嶼伸手把遮光板落下,手背不其然蹭過韓行矜垂下的碎發和鼻尖。
明明只是短暫的瞬間,靳嶼卻覺得觸電了一般,仿佛韓行矜的鼻息就在手邊,還有小蒼蘭的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