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本來想半蹲著,可剛蹲下去韓行矜就覺得頭暈目眩,最后她選擇直接跪在地上,安魂的過程不能中斷,反正也是個長輩。
李虹光剛剛挖坑的時候就已經跪在了地上。
韓行矜把掛在胸前的烏木雪玉璜取了下來,握在右手手心,繩子纏在了手腕上。
韓行矜看著靳嶼,“無論你們看到什么都不要打斷我。”
靳嶼看韓行矜之前兩個符文就解決了,以為這次應該也不難,畢竟之前出現(xiàn)昏迷的情況也是因為韓行矜破煞驅鬼之后又連夜畫符。
可是看到韓行矜不光把玉璜摘了下來,還那么慎重地交代,靳嶼腦子里拉起了警報,這事不簡單。
這次韓行矜甚至放棄了在空中畫符,手指直接觸到了坑里的木屑上。
閉目凝神,手指慢慢在木屑上游走,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快到最后靳嶼都看不太清韓行矜的手指。
突然坑里爆起了藍色的火焰,把韓行矜的手照亮,可韓行矜仿佛感覺不到一樣,依然在游走。
靳嶼蹲下,把手放在坑的邊緣,倒是沒有感受到熱量。
火焰的火苗越來越大,起先只是指尖一點點,后來甚至到了手背的位置。
就連靳嶼他們都聞到了越來越濃烈的帶著腐臭的辛辣味。
靳嶼在實驗室聞慣了各種試劑奇奇怪怪的味道,都有點快受不了了。
中年人直接就跑到不遠處,蹲在樹下吐了出來。
十一月的晚上,韓行矜腦門上滲出了汗珠,靳嶼幾次忍不住想要打算韓行矜。
在整只手都被火苗包圍的一瞬間,火苗漸漸變小。
火苗是變小了,可韓行矜手上的動作一點沒停,直到最后一點火星都沒有了,韓行矜才慢慢停了下來。
停下之后顧不上擦一擦腦門上的汗,更顧不上處理指尖因為不停和木屑摩擦被蹭出來的傷口。
韓行矜讓靳嶼把手機的手電筒打開,照著坑里,韓行矜直接伸手去扒拉,確定坑里的東西全部變成了灰燼才對李虹光說。
“可以埋起來了。”
李虹光把坑周圍的土捧到坑里把灰燼掩埋起來。
靳嶼蹲到韓行矜后面,讓韓行矜半靠在他懷里。
“你還好嗎?”
“能自己站起來嗎?”
韓行矜跪坐在腿上,緩了緩,突然推開靳嶼,站都沒站穩(wěn),只來得及往旁邊跌跌撞撞跑了兩棵樹,就扶著樹開始干嘔,胃里早就空了,只嘔出一些水樣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