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的真相之后依然熱愛科研的英雄嗎?
英雄一定是身披鎧甲浴血奮戰的人嗎?不,每一個奮斗的人都是英雄。
韓行矜沒有動筆寫策劃案,而是去搜了紀律片,各種各樣講述科研的記錄片。
她一定要在她的策劃案里明確節目的意義。
韓行矜一直在忙碌著看自己的東西,而靳嶼缺看著韓行矜本子上那句話失神了。
小時候崇拜英雄主義,看到這句話不以為然,覺得拎著長劍和惡龍斗爭的才是英雄。
大抵是因為那時候沒有吃過生活的苦吧。
后來母親沒在了,父親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再婚了,更離譜的是,后媽還很快生下了孩子。
靳嶼不理解,明明父親在母親病重時表現出來的心疼和焦慮做不得假。
明明父親在母親的葬禮上哭得像個孩子。
為什么他可以在那么短的時間內再婚生子,靳嶼不理解。
那段時間他的心理出了問題,韓美誼參加完母親的婚禮一直在京市逗留,告訴他,她和母親曾經經歷過的事情,告訴他母親對他的期望,告訴他一個人應該怎么活著。
在國外上學的時候,重讀原版,靳嶼對這句話有了不一樣的理解,人間模樣,大抵如此。
這句話他一直記得,不少人也知道,可是不知道為什么,看到韓行矜本子上寫下的這句話,靳嶼覺得自己心跳仿佛有一瞬間驟停了。
或許,韓行矜說得沒錯,靳嶼覺得對韓行矜的策劃案突然期待了起來。
他想看看韓行矜會給他看一個什么樣的英雄主義,又會怎么去講述那些默默無聞的英雄。
從房間里拿出來的幾份策劃案也索然無味了起來,自己什么時候變成了第一時間看收益率的商人了。
靳嶼把策劃案扔到了茶幾下層,看著旁邊的專業書,或許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或許自己不自覺把商人的心態帶到了科研中。
靳嶼深深地吐出一口氣。
韓行矜抬頭,“怎么了?還在想那些事嗎?”
靳嶼點頭,也算是吧。
“哎呀,想不出來就別想了,不如先做別的,事情總是會一件一件一件一件地做完的。”
靳嶼被逗得哈哈哈大笑,“那請問韓小姐,到底什么時候才會做完。”
“依我看,你是難嘍,畢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