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鬼聽到動靜回頭,長發垂直,有一大半都落在臉上,露出來的部分也只是慘白,瘆人是瘆人,好在不惡心。
配著燈光看那張青白的臉,韓行矜出奇地平靜。
“需要紙嗎?”韓行矜看著墻角一堆皺皺巴巴的衛生紙問。
女鬼答,
“好呀,衛生間紙都用完了。”
韓行矜從兜里掏出一包手帕紙遞過去,女鬼伸手拿紙才尖叫了一聲,
“我靠,你是人?”
韓行矜點頭,“要不然,
我應該是鬼?”
“你能看到我?”
韓行矜還是點頭,
“這大晚上的,
看到你也不奇怪吧。”
女鬼扭了兩下,腳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你是天師?”
這次韓行矜搖頭了,“不是,業余的。”
職業看風水捉鬼算卦的人稱天師,據說還會有協會發的天師證,韓行矜是真業余,連個師傅都沒有,別說什么門派協會了。
“那我怎么動不了了。”
“哦,我貼了定身符,我怕我追不上你。”
白衣女鬼一臉郁悶,“其實也不用的,我根本出不了這個衛生間。”
靳嶼他們在韓行矜走進衛生間之后也就慢慢靠了過來,這會聽到了衛生間里有聲音傳出。
靳嶼緊張地想要喊人,問一問到底什么情況,被霍驍攔住了。
“姐姐說了,讓我不要打斷她。”
倒是韓行矜聽到了外面的動靜說了一聲,“沒事,
馬上出來。”
說完了問白衣女鬼,
“誰讓你來的?”
白衣女鬼一臉懵地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就上個月16號那天飄到這附近,就被一股吸引力吸了進來。”
韓行矜和女鬼來來回回說了好半天,在虛空中給女鬼畫了兩個符,才把門上的定身符撕了,“跟我走吧。”
說完就帶著女鬼出門了,如果有天師在現場就一定能看出來,女鬼的手腳都被鏈子拴著。
靳嶼看到韓行矜全須全尾出來了松了一口氣,就看到后面跟著的女鬼,一顆心又吊了起來。
韓行矜給了他們一個安撫的眼神才說:“放心吧,這鬼也是個倒霉鬼。”
女鬼不高興了,”你才是倒霉鬼,我活著的時候就想好好學習,結果一個大學都還沒畢業就出車禍了,我只是想來轉一轉,看看國家級的研究所是什么樣的。“
韓行矜又看了一眼女鬼,到底誰是鬼?看不出來還是個好學鬼。
“那你為什么在衛生間嚇人?”韓行矜問。
說到這個女鬼就很委屈了,“我一進來就被吸過來了,我想走也走不了,還聽到其他人討論元旦放假去哪玩,春節休幾天,我越想越難過。”
韓行矜不知道眼前的情況是不是正常,但鬼被人氣哭,這事……說出去沒人信吧。
“你哪天來的?”
”上個月農歷十六。“
韓行矜了然,農歷十四十五十六三天算是一個月里陰氣最重的三天,鬼怪出動相對頻繁一些。
韓行矜抬頭看靳嶼,”可能需要查一下農歷十三到十六那幾天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女鬼是被一股吸力吸來的,不出意外是大樓里放了聚陰器。”
現在身邊的人都算是自己人,只是研究員多少有點不適合在現場,韓行矜給了靳嶼一個眼神,靳嶼立馬會意。
“小胡,去把走廊兩頭的安全門都關上,再去電梯間看著,別讓人過來。”
研究員顯然有點不太樂意自己損失了一個“漲見識”湊熱鬧的好機會,但事有輕重緩急,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