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白,不過還是走了過去。
“秦朗你可知你錯在什么地方?”秦大儒直接問道。
秦朗臉色慘白的說道:“我不該慢待大家。”
“錯!”秦大儒直接否定了秦朗的自我判斷。
秦朗聽了自家這位長輩的話,也愣了一下。
難道自家這位長輩是覺得,自己該慢待大家伙?
在秦朗的疑惑下,秦大儒也給秦朗解惑道:“慢待眾人是錯,但是你更大的錯就在于。你錯在為了針對一人,而牽連無辜。
我輩讀書人該坦坦蕩蕩,你卻如此精于算計。
為了給一人下馬威,反而牽連如此眾多無辜。
導致自己反被人算計,釀下了大錯。
這才是你最大的錯,和最大的愚蠢。”
寧辰聽了這位秦大儒的話,才發覺這位秦大儒有點意思了。
直接就承認了,剛剛所有一切,都是為了給自己下馬威。
同時還直接點名了,寧辰剛剛所做一切,不過是因勢利導裝出來的。
而這樣做高明的地方就高明在,他如果先說,寧辰是因勢利導裝出來的。
那反而會讓人心生厭棄,覺得這是秦家不服氣輸不起,故意給寧辰身上潑臟水。
可是現在他們先承認自己的錯誤,承認是秦朗心胸狹隘,想要算計寧辰。
先表現自己是坦蕩的,然后再點名寧辰是因勢利導。
這樣坦蕩的表述,無疑會讓人信服。
雖然這樣一番操作下來,自己身上也臟了。
但是同時,寧辰身上也不能完全干凈了。
這個操作的核心思想就是一個,我不干凈,你也別想獨善其身。
局面直接從剛才的壓倒性敗局,變成了五五開的局面。
秦朗也不是什么笨蛋,經自家大儒點撥,立刻心領神會,聲音中都帶著慚愧的說道:
“侄兒知錯了,我不該如此心胸狹隘。
我本是打算希望用這樣的方式,來讓諸位學子明白我秦家立場。
表明我秦家是真心為大家出頭,真心想要為大家跟朝廷爭取利益。
但是卻弄巧成拙,牽連無辜。是我的錯,我向諸位道歉。”
說完秦朗也面向大家,深深一禮。
這樣一來,情緒就更多的集中到了寧辰這邊了。
能來聽雨軒的這些儒生,除了鄒陽安排的內應,剩下的從內心里還是更偏向秦家。
尤其是他們聽到秦朗說,他本是想要代表大家,試探朝廷的誠意的時候。
更加覺得自己是小題大做了。
同時更加的覺得,寧辰的所作所為,都是裝出來的了。
三言兩語之間,情況直接反轉了過來。
語言的魅力,就在于此了。
“兩位雖然沒點名寧某,但是這話里話外說的可都是我寧某人。兩位還真的是坦坦蕩蕩。”寧辰冷笑一聲說道。
秦大儒的話,仿佛打通了秦朗的任督二脈一樣,等寧辰話音剛落,就聽到秦朗道:“之所以如此幫助,還不是因為寧大人官威大。
今日一位府衙吏員,只是在言語上稍稍冒犯了寧大人。
就被寧大人打了五十大板,還吊起來示眾。
寧大人如此大的官威,小民真不敢惹。”
這又是一波拉踩,順便把寧辰樹立成一個酷吏的形象。
只是秦朗無疑小看了寧辰,寧辰聽了秦朗的話,反唇相譏道:“你都打算給我下馬威了,那里還會在乎我的官威。你不覺得,你這話說的矛盾嗎?”
寧辰的這話,秦朗就不知該如何的反駁了。
這個時候就還要看秦家大儒的表演了:“圣人云,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身為坦蕩君子自當趨吉避兇,這并沒有錯。”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