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錢怎么辦當然是分期還款比較合適,這時代可沒有分期這一說,陸垚只好耐心地解釋道:“分期付款,顧名思義呢就是我先付五千貫的定金,剩下的余款會在之后的兩年內還清,不過我不會占伯父您的便宜,我會給您利息,每天一貫錢的利息,不過得分期之后的第三個月開始還款?!?
曹佾不停撫摸著自己的胡須,感覺這個還款方式挺特別的,好像有那么一點的可行性。
不過他為什么要答應呢。
曹佾輕咳兩聲,“賢侄你這個提議很好,但是我并不能夠接受?!?
陸垚懵了,這樣的好事都不行?他繼續勸說道:“兩年可是七百多貫的利息啊,伯父你的那塊地并沒有任何產出,光憑種地,兩年可種不出七百貫來,要不您再好好想想。”
曹佾有些意動,確實那塊地兩年能有三百貫的收入就已經謝天謝地了,這幾乎是漲了一倍,這也是因為曹佾為什么會想給這塊地白給陸垚使用,實在是不掙錢。
不過他有了另一個想法,會比收利息更掙錢。
曹佾說道:“既然賢侄你不想白要這塊地,我也不想分期賣你,那么還有一個辦法,我以蘇縣土地與你合作入股到你的釀酒作坊里去,你只要分一些利潤給我如何?”
陸垚暗罵曹佾老狐貍,沒想到曹佾想來個大的,等到酒廠的產量上來了,酒的銷量也會上去,其中利潤更加深厚,蘇縣五萬貫的地錢不到兩年曹家就會完全收回,等到后面完全是在掙錢。
陸垚本來是想弄獨資的,現在想想與曹家合作也沒有什么不好,自己有曹家這個大靠山,以后誰想要為難他還要看看曹家同不同意。
于是他答應道:“既然伯父這樣說,那小侄也只好同意了,以蘇縣之地占酒廠兩成利潤伯父你覺得怎么?”
“兩成?只有兩成嗎?”曹佾也沒有想去占個五成或者六成的利潤,但最少也要有四成吧,沒想到陸垚只給了兩成,難道賣酒這么掙錢不成,若是如此潘元武不早就發了。
其實潘元武真靠賣酒掙了不少錢,樊樓那么大的占地面積而且又是在內城,光是那塊地就值三十多萬貫,而且樊樓那樣的規模建設出來又需要十幾萬貫,這兩個加起來就差不多五十萬貫,這些不都是他賣酒掙來的,之后樊樓里的其他項目增多那掙的錢就更多了。
曹佾嫌給的股份低,陸垚也沒有辦法,他還是多給了一點,等酒廠發展好了何止五十萬貫,換做旁人陸垚會直接給一成股,他是想著曹家的勢力還能算作一成股這才給的兩成。
“會不會少了點?”曹佾問道。
“伯父不少了,我來給你算算賬,一石糧食五百文,一石糧食能釀二十四斤五十度的白酒,這些再加上一百文的人工費用和材料費,就是說二十四斤五十度酒的成本是六百文左右。一壇為兩斤賣五貫錢,它的利潤就是五十九貫四百文,您分的兩成就是十一貫八百八十文。還有最近的三十五度白酒賣得很火,他一石糧食能釀三十四斤酒,每壇賣三貫五百文,您兩成能分十一貫九百文。伯父您說您這五萬貫多少時間就能回本呢?”陸垚笑道。
曹佾氣得直瞪眼,“你一壇五十度的白酒成本只有五十文,你賣我五貫?”
曹佾感覺自己都快高血壓了,這幾天他還喝了好幾壇五十度的白酒,幾十貫都喝沒了,現在你告訴他成本就這么點,幾十貫的成本就幾百文錢。
現在他有些暈頭轉向,這都是錢啊,等曹評那個臭小子回來一定要暴打一頓,無關其他,因為這些酒都是他從陸家酒樓拎回來的,不打他打誰。
陸垚輕咳兩聲:“伯父無須驚訝,些許薄利而已?!?
“你管這叫做薄利?你要買上一年酒比我幾年的租金還要多,你真的是太黑心了?!辈苜呀洸恢酪檬裁葱稳菰~來形容陸垚了,這家伙真的是一定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