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孩童的重重包圍,連背上的麻袋都不知道被誰給順走了,陸垚終于來到了二叔家的大廳。
說實話,他二叔家的房子要比他們陸府大上不少,主要是因為地段的問題,一個在外城一個在內城沒法比。
進入大廳之后看見二叔和陸盱都坐在主座上,陸夫人在陸盱下手的一邊,依次下來就是陸浩和他嫂嫂許氏。
才過了幾天而已,他感覺嫂嫂的肚子又大了一些,會不會是雙胞胎,越想越有這個可能。
而許氏的旁邊空了一個位置,想必就是給他留的。
當陸垚剛準備坐上去的時候就聽見二叔陸卓說道:“垚兒,你可是我們陸家的大功臣,怎么可以坐在那個位置,來坐這里來。”
陸卓指了指他下手的第一個位置,這個位置與他母親相對。
他還在猶豫要不要去坐時,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
“垚兒你為我陸家掙得榮光,那個位置除了你能坐之外,沒有人能坐,我也是一樣。”
陸垚轉頭看見,一個約莫六十歲的老者,正從大門外走進來。
陸盱和陸卓看到來人之后,立刻起身行禮,“沒想到二叔今日來得這般早。”
陸盱喊他二叔,那我豈不是要喊他二叔公?
陸垚恭敬地喊了一聲:“二叔公。”
二叔公笑吟吟地看著陸垚,點點頭說道:“不錯不錯,垚兒不虧是我陸家的麒麟子,陸盱你生了一個好兒子啊!”
陸垚攙扶著二叔公走向前去,陸卓讓開了位置給二叔公,自己坐到了陸垚旁邊的位置。
看到屋中的人已經(jīng)到齊,二叔公開口說道:“今日是陸家一年一度的聚會,對于今年家族的走向是該要說一說了。”
二叔公沒有將目光看向此時為家主的陸盱,而是看向了陸垚,因為他知道陸垚這一個月以來掙了不少錢,以至于陸家的其他人都有些眼紅,那么多的錢如果是他們的該有多好。
就這樣很多人都找到了這個輩分最高的二叔公說道,希望能由二叔公出面來和陸垚談談帶他們一起發(fā)財?shù)氖虑椋骞彩遣粍倨錈2蝗凰粫@么早就來到陸卓家,正是因為聽到陸垚已經(jīng)到了他才匆匆趕來。
“不知道垚兒對于陸家今年的發(fā)展有什么打算沒有?”二叔公笑問道。
陸盱也沒有生氣,同樣饒有興趣地看向了陸垚,他只是一個戶部侍郎,雖然名義上是家主,可是家中的事情他管得不多,大多數(shù)都是他這個二叔公做主。
“不知道我們家中有多少地?家中糧食一年的產(chǎn)量幾何?”
二叔公問起這個問題倒讓陸垚想起他院子擺放的那些后世農(nóng)作物,北宋的糧食產(chǎn)量一畝肯定是很少的,不如種上他帶來的土豆、玉米和西紅柿,光是土豆一畝的產(chǎn)量在后世都能達到兩三千斤左右,雖然北宋沒有肥料這些東西,想要畝產(chǎn)一千八九百斤那也是輕輕松松的,既然種糧食不掙錢,不如種這些,陸家的收入絕對會翻上好幾倍。
對于家中到底有多少地產(chǎn)作為家中最老的長輩,那是張口就來,“整個陸家的土地不是很多,約莫四百畝左右,每畝年成好的時候收兩斗糧食,一年合共收兩百石,除去口糧五十石外,一年收入在七十五貫左右。”
“才七十五貫?”陸垚有些驚訝,豈不是說他剛才發(fā)出去的壓歲錢要比陸家一年田產(chǎn)的收入還要高,難怪他的那些哥哥嫂嫂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后世說宋朝的一畝的糧食產(chǎn)量在兩百斤左右,其實這是不對的明朝畝產(chǎn)才一石,宋朝只能更少,無災害的情況下差不多六七十斤,如果遇到了大雨幾乎是顆粒無收,宋朝因為黃河改道的問題幾乎是每隔幾年都會決堤一次,生活在黃河邊的百姓民不聊生。
陸垚已經(jīng)想到糧食產(chǎn)量很少,沒想到會這么少,六七十斤糧食是什么概念。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