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陸府。
棠溪可是從來沒有想到,陸垚會問他這樣的一個問題。
按道理來說,棠溪覺得陸垚應(yīng)該只跟自己說他生意上的事情,或者是工作上的事,對于公子私人的事情,棠溪知道自己無權(quán)過問,也不是很感興趣。只不過,現(xiàn)在陸垚話都問出來了,自己不給個回答可是不行的,于是,棠溪也就仔細考慮了一下,最后表示如果是自己在韓韞玉和曹菡當(dāng)中選一個的話,他會選擇曹菡。
其實,棠溪給出這個答案一點都不出乎陸垚的意料,畢竟從棠溪的性格上來說,他更喜歡主動開朗一些的曹菡也是很正常的,于是陸垚說道:“是這樣么?那你覺得,韓韞玉比起曹菡來說,差在哪里?”
這個問題,如果換成是現(xiàn)代,那毫無疑問,就是一道送命題。棠溪愣在原地,陸垚連忙擺手補充道:“你不用這么緊張,我就是這么一問,你盡管說,我一不會當(dāng)回事,二不會告訴別人。”
陸垚向來說一不二,于是棠溪點點頭,說道:“其實讓我仔細說我也不明白,可能就是感覺吧。其實這中間我按照公子你的吩咐,韓府和曹府也都去了很多次,不過能見到韓家小姐的次數(shù)本來就沒有曹家小姐的次數(shù)多。韓家小姐,更給我一種,高高在上,十分冰冷的感覺,有兩次我去送你給她的文稿,她接過來都沒有看我,轉(zhuǎn)身就走了,我知道我跟韓家小姐身份差距懸殊,可是我還是覺得這么做不太好,我們兩個之間基本上說的話總體加起來不會超過五句。”
陸垚點點頭,說道:“那曹家小姐呢?她給你留下了什么印象?”
一聽陸垚說起曹菡,棠溪的話匣子一下就打開了,他說道:“曹家小姐給我的感覺很親切,我之前去到曹府的時候,見過曹家小姐幾次,她每次都會很熱情的跟我打招呼,而且都會拉著我問東問西的,特別是關(guān)于公子的事情,她問的很多。”
這倒是讓陸垚沒有想到的,之前他可從來沒有聽棠溪說起過這件事情,于是他問棠溪曹菡都問了自己什么。
棠溪表示,曹菡每次都會問起陸垚最近的情況,工作情況是不是很繁忙,閑暇時間都會去哪里,結(jié)交一些什么人,還有陸垚平日里的喜好是什么等等。
棠溪話還沒說完,聽到這里,陸垚倒是一聲嘆息,示意棠溪不再說下去了。
棠溪看著陸垚,也發(fā)覺公子有些愁眉苦臉,于是說道:“公子,你跟韓家小姐的婚約是沒法取消的吧,你真正喜歡的是韓韞玉小姐,是么?我聽府里其他人說,之前你們的婚約取消了,后來又恢復(fù)了,就是公子你一手極力促成的。”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陸垚到現(xiàn)在為止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情就是當(dāng)初頭腦一熱,以為韓韞玉是自己的真愛,所以恢復(fù)了婚約,可是后來的事情證明,韓韞玉并不是自己命中注定的那個人。
“現(xiàn)在是不是我極力促成,這個婚約都是要履行的,等到科舉考試結(jié)束,我金榜題名的時候,應(yīng)該就是我跟韓家提親的時候。”陸垚抬頭,看著天上掛著的一輪新月,說道。
棠溪想了想,說道:“可是公子,你出身在戶部侍郎的家,作為陸大人的兒子,身份是要比別人尊貴的,雖說老爺和大哥都沒有納妾,可是不代表你只能有一個妻子啊。”
陸垚心說,棠溪明白的還不少,而且這話里的意思,代表著棠溪已經(jīng)能看出自己喜歡曹菡了,看來棠溪跟著自己這么多日子,作為管家,他也學(xué)會了不少知識。
陸垚苦笑一聲,說道:“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你別看我現(xiàn)在很風(fēng)光,飯做得好,仕途也順暢,這新蹴鞠大賽也算是能成功舉辦。但是就算是我,也有寫無可奈何的地方。”
棠溪還想說些什么,陸垚倒是停止了交流,讓棠溪回到房間休息去了。
當(dāng)晚,陸垚覺得身心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