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垚對于趙禎在鳥巢外面的演講,得到了大部分百姓的支持,絲毫不覺得意外。趙禎對于演講和激勵民心這一塊,向來都做的不錯,再加上他歷來都是主張仁政,要說民心,趙禎還是能得到一些的。
趙禎性情寬厚,不事奢華,還能夠約束自己,對待臣僚、侍從寬厚。諫臣包拯屢屢犯顏直諫,甚至唾沫都飛濺到趙禎臉上。但趙禎一面用衣袖擦臉,一面還接受他的建議,竟未予以怪罪。有一次,包拯反對任命仁宗寵妃張氏的伯父張堯佐為三司使,趙禎便改命張堯佐為節(jié)度使,包拯愈加激烈地反對,帶領(lǐng)七名言官與趙禎理論。趙禎大怒道:“你們是想說張堯佐的事嗎?節(jié)度使是個粗官,為什么還要爭?”言官唐介越次上前,不客氣回答道:“節(jié)度使,太祖、太宗都曾經(jīng)做過,恐怕不是粗官。”趙禎悚然,最終采納了言官的建議。他回到后宮后,對張氏說:“你只知道要宣徽使,你難道不知道包拯是御史嗎?” 總體而言,趙禎知人善用,在位時期,名臣輩出,國家相對安定,經(jīng)濟繁榮,科學(xué)技術(shù)和文化得到了很大的發(fā)展。史家譽為“守成賢主”。
正是因為相對穩(wěn)定的政治文化環(huán)境,造就了現(xiàn)在陸垚能夠成功舉辦這個新蹴鞠大賽。
當(dāng)然,趙禎在位期間,也并不是墨守成規(guī)的。趙禎針對宋中期日益嚴(yán)重的土地兼并及冗官、冗兵、冗費現(xiàn)象,于慶歷三年(1043年)任用范仲淹等開展“慶歷新政”。
范仲淹與富弼提出“明黜陟、抑僥幸、精貢舉、擇官長、均公田、厚農(nóng)桑、修武備、減徭役、覃恩信、重命令”等十項以整頓吏治為中心的改革主張。歐陽修等人也紛紛上疏言事。
趙禎根據(jù)意見,詔中書、樞密院同選諸路轉(zhuǎn)運使和提點刑獄;規(guī)定官員必須按時考核政績,以其政績好壞分別升降。更蔭補法,規(guī)定除長子外,其余子孫須年滿十五歲、弟侄年滿二十歲才得恩蔭,而恩蔭出身必須經(jīng)過一定的考試,才得補官。又規(guī)定地方官職田之?dāng)?shù)。慶歷四年(1044年)三月,更定科舉法。另外,還頒布減徭役、廢并縣、減役人等詔令。
由于新政觸犯了貴族官僚的利益,因而遭到他們的阻撓。慶歷五年(1045年)初,范仲淹、韓琦、富弼、歐陽修等人相繼被排斥出朝廷,各項改革也被廢止,新政徹底失敗。
縱觀趙禎一生,雖說有慶歷新政這場風(fēng)波,但是總體上來說,還是偏波瀾不驚的,所以,因為趙禎的仁政,后世對他的評價也是不一樣的。
正面評價說宋仁宗是一代明君,他性情寬厚,不事奢華,還能夠約束自己,受到歷代歷史學(xué)家,政治家的稱贊。在宋代,贊美、歌頌仁宗的人有很多。這些人包括歐陽修、司馬光、王安石、曾鞏、胡安國、劉光祖、周必大、楊萬里、王璧、陳俊卿、劉克莊、趙汝騰、葉適、王十朋、文天祥等等。 “仁”就是對他的最高評價,“為人君,止于仁。”《宋史》這樣評價贊美仁宗及其盛治:“(仁宗)在位四十二年之間,吏治若偷惰,而任事蔑殘刻之人;刑法似縱弛,而決獄多平允之士。國未嘗無弊幸,而不足以累治世之體;朝未嘗無小人,而不足以勝善類之氣。君臣上下惻怛之心,忠厚之政,有以培壅宋三百余年之基。子孫一矯其所為,馴致于亂。《傳》曰:“為人君,止于仁。”帝誠無愧焉。
當(dāng)然,對于宋仁宗這種偏向“無為而治”的做法也是有很多反對的聲音。據(jù)王夫之所論,在仁宗親政的三十年中,兩府大臣換了四十余人,都是屢進屢退,“人言一及而輒易之,互相攻擊則兩罷之,或大過已章(彰明也)而姑退之,或一沖偶乘而即斥之,……計此三十年間,人才之黜陟,國政之興革,一彼一此,不能以終歲。“即使賢者在位,因不能安于其位,也無法施其才能,做出成績。這樣朝令夕改,一反一復(fù),使“吏無適守,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