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幾日,呂布發現徐州各項事情都進入了正常軌道運行。
練兵有自己派出的親兵教官在訓練,城防有陳宮、張遼、臧霸的數千軍隊。
其他各項事情穩重推進,著急不來。
馬弁過來請罪,說:“將軍,小人看管不利,請將軍責罰。”
“噢,什么事情?”呂布問。
“赤兔馬從馬廄里跳了出來,小人拉不住,它跑到了輜重營的毛驢圈舍里去了,居然把拉輜重的毛驢給配了。”馬弁苦著臉說。
赤兔馬那是神力,這貨發起威來也只有呂布能制服,別人都不行。
“算了,你也是盡力了,責罰就免了。只是那毛驢單獨照管,小心養著,說不定能生出來一頭好騾子。”呂布說。
“多謝將軍寬宥。”馬弁說。
“春天也已經過完了,把赤兔馬拉回來吧。”
“是。”
當天晚上,呂布決定去趟東海郡,給侯成助助威,水淺王八多,遍地是大哥,擔心侯成罩不住啊。
翌日一早,天亮啟程。
呂布帶了呂統、馮雄、華吉、曹平,共計騎兵一千五百騎,除了曹平那三百騎兵是新兵蛋子,其他的一千兩百人都是百戰精兵。
隊伍出北面向著西北方向的郯城快速出發,一路并沒多遠,也就一百多里地。
不過呂布出來可是要查看民風,調查民生的。
第一站那就是徐州東北方向的山亭,第二天正午,呂布率軍抵達山亭西部的桑村。
這里隸屬于東海,桑村這有個亭長接待了呂布。
亭長姓桑,年紀不小了,有五十多歲了,接待了呂布。
“大人,請到寒舍歇馬。”
呂布看了看自己的大軍,這么多人馬要是進村那還不得雞飛狗跳啊。
“大軍暫歇。”
“是。”
呂統率領士兵臨時搭建帳篷歇息,呂布只帶了馮雄華吉二人來到了桑亭長家里。
這個桑亭長可不得了,這個地方叫做桑村,桑亭長是本地土豪,家里五千多畝地,二三百頭牛。
桑亭長很熱情的接待了呂布,殺豬宰羊待客。
呂布問:“桑亭長,侯相下發稅收通知你們可都看到了?”
桑亭長說:“大人,且容我慢慢道來。良田每畝每年八十小麥,四十斤高粱,這是歷代定下的規矩,沒什么可說的。只是這養殖稅定的不合理了。”
“噢,哪里不合理了,桑亭長直說無妨。”
“比例是對的,十稅一的比例。但是計算錯了。比如我家有兩千頭羊,四個羊倌給我放著,按照比例,一次性要繳納兩百頭羊,咋一聽上去沒錯。但是實際上呢,我這兩千頭可是五年的積累才慢慢變成這么多的。這其中繁殖期的母羊不過五百來頭,一年新增不到一千五百頭,病害、狼害、各種意外,養殖的利潤并沒有那么高。將軍要是不嫌棄埋汰隨我到羊舍一看。”桑亭長說。
“無妨,桑亭長請帶路。”
桑家的羊舍建造的很大,一個空院子,用柱子架著頂棚防雨,四周都通風,饒是如此,這味道也是非常的濃重。
邊上有一頭母羊正在凄慘的舔著小羊羔,但是小羊羔依然是不行了。
缺乏營養,食鹽等礦物質攝入不足,造成了羊羔的營養不良,抵抗力下降。
“生病的還只是一小部分,每年的冬天到春天是損失的最高峰,山區里出來的狼、豹子經常騷擾羊群,有的小戶一晚上就損失全完了。”桑亭長痛心的狠吶。
“本將了解了,會采取一些辦法,養殖稅的比例最終還未敲定。不過本將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官府正推廣一種畝產一千六百斤左右的溫侯米,麥收后種植。糧食比高粱有營養,秸稈能喂羊,正適合你這樣的養殖大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