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看他從容的樣子,心里也不住地嘀咕,看他這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裝腔作勢,不過雙拳難敵四手,怕他個鳥!
瘦漢子湊到胖漢子跟前,悄聲說道:“大哥,賊不——呸呸——匪不走空,好歹也劫他一些。”
胖漢子瞪了瘦漢子一眼,沒好氣地道:“劫什么?”
瘦漢子一臉壞笑,道:“劫了他的衣衫,讓他光屁股跑回去,豈不是一件樂事?!”
“劫衣衫?!”胖漢子滿臉詫異,道,“想我們黑風雙煞,赫赫威名,出來一趟就只劫一件破衣爛衫,這事若是傳了出去,豈不是吃人笑話,豈不是很沒面子,不去不去。”
“下雨天打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瘦漢子道,“再說,咱們都在這兒守兩天了,好不容易遇到這么個主兒,豈能放過?!”
“要去你去,”胖漢子臉色古怪,道,“我拉不下這個臉。”
“我去就我去。”瘦漢子嘟囔著,揮揮手中的斧頭,又向敖澤吼道,“呔,那小子,識相的話,就乖乖地把身上的衣衫脫下來,讓我們搜上一搜,若敢道半個不字,保管給你脖子上留下個碗大的疤。”
敖澤一聽要劫自己衣服,心想這兩個劫匪格局也忒小了,別的劫匪都只劫金銀財寶,這兩個卻要劫衣衫,被你們劫了去,我豈不是要光屁股遭人笑話,不好不好,想了一下,道:“兩位好漢請聽我言,除了這身衣衫,小子就再無他物了,這么脫了去,光著屁股豈不是羞死人了,不如這樣,我隨二位好漢到貴山寨做個人質,然后再修書一封叫家人來贖,可好?”
黑風雙煞聽了,心里不禁樂了起來,均想這小子原來是個憨子,哪有主動要求做肉票的,真是不知利害,怪不得這么淡定,不過看著這小子的穿著,也像大戶人家的孩子,綁了他也好,省得再風餐露宿。
胖漢子眼睛咕嚕一轉,微微笑道:“莫要耍滑頭,到時要是沒有贖金,不死也定叫你脫層皮。”
敖澤嘿嘿一笑,道:“豈敢,豈敢。”
打劫的和被劫的,各懷鬼胎,都在心里樂呵呵地算計著對方。
…………
黑風雙煞得了肉票,也不再在此苦守,帶著敖澤就向山寨走去。山路逼仄,偏僻崎嶇,四周雜草灌木叢生,三人只能沿著小路緩緩而行,因此走得并不快。
敖澤邊走邊夸贊黑風雙煞威風凜凜英明神武,一副相見恨晚的樣子,巴不得早幾年就認識二位,也好跟著二位一起打家劫舍,做個一等一的好漢。
胖漢子心里一陣鄙夷,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馬屁精哩,不知道是不是嚇傻了,一路不停地凈說好話,哼,我們可是剪徑的好漢,見不著錢財,你就是好話說一籮筐也不頂用。
瘦漢子卻想這小子怪機靈的,免得吃苦頭,如果不是要打劫他,說不定真能與他坐在一起把盞言歡,于是就有一搭沒一搭地跟他講些打劫的勾當。
敖澤滿臉真誠,對黑風雙煞兄弟顯出一副甚是佩服的樣子,恨不得現在就跟黑風雙煞遞了投名狀入伙。
“不當人子。”黑風雙煞心里對敖澤均是鄙夷,滿臉不屑。
走到一個岔路口時,就見迎面走來一位白面少年,左手牽著一匹棗紅色高頭大馬,右手揮著馬鞭不停抽著路邊的野草。
黑風雙煞面露喜色,心想今天走運,又遇到個肥牛子了,看那馬背上鼓鼓的行李,肯定是個有錢的主兒,頓時便將敖澤丟在一旁,作勢便要去拿那少年。
敖澤看這少年明眸皓齒,膚色白嫩,雖然臉上涂了一些黑灰,可是并不能掩飾身上的靈秀之氣,雖然穿著男裝,但分明就是一位姑娘。
少年看到對面走來三個人,也不覺就朝這邊多看了幾眼,其中兩個大漢手持武器,滿臉兇相,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另一個是個看著還算白凈的小子,一副慵懶的樣子,可是滿身靈氣,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