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少年牽過馬,敖澤向其抱拳行禮唱了一諾,道:“謝過義士搭救,還不曾問過義士尊姓大名,在何處寶山修煉?”
少年怔了一下,看了看敖澤,淡然笑道:“文縐縐的,我叫韓璐,跟著族中長輩胡亂修煉過幾年,比不上你們龍族神通廣大。”
“哪有哪有,”敖澤滿面汗顏,道,“義士修為深厚,小子佩服得緊。”敖澤說著從兄長那里聽來的江湖經(jīng)驗,心里卻是不住嘀咕,她是怎么看出自己是龍族的。
韓璐聽得大皺眉頭,這小子嘴上似抹了蜜,說得這般動聽,就是不知道能信幾分,道:“油嘴滑舌。”
“這是禮數(shù),”敖澤也不以為忤,道,“我家大人說了,出門在外,禮多人不怪。”
韓璐聽了,噗嗤一笑,道:“龍族小子,還沒問你叫什么呢?”
“洞庭敖澤。”敖澤肅然道。
“姓敖,”韓璐道,“咦,還是四海龍王的親戚哩。”
“我洞庭一脈同四海龍族確實是遠(yuǎn)親,不過并不時常走動。”敖澤道。
黑風(fēng)雙煞在前面聽得心驚膽顫,心里不住地禱告,沒想到這小子還是個龍王爺哩,這回劫了龍王爺,真是罪過罪過,還好剛才沒對龍王爺動粗,龍王爺莫怪莫怪。
山路崎嶇,幾人走得并不快。韓璐一路不斷向敖澤問些湖海里有哪些好玩的去處,偶爾也訓(xùn)斥黑風(fēng)雙煞幾句。黑風(fēng)雙煞唯唯諾諾,不敢反駁半句,生怕惹了這個煞星不高興再挨一頓打。敖澤沒有吃過黑風(fēng)雙煞的虧,所以一路幫著他們說了不少好話,黑風(fēng)雙煞心里對敖澤感激不盡。
走著走著,韓璐突然將手搭在敖澤的肩上,勁力傾吐,輕輕地推了一把。
敖澤感到背后受力,立刻力灌雙腿,向前跳了開去,落地時腳下一個趔趄,差點兒栽倒在地,扭頭卻見韓璐正在那兒吃吃地笑著,不禁有些惱怒,道:“你做什么?”
韓璐卻是一臉無辜,道:“就是試一下你的功夫怎樣,沒想到這么差勁,是不是你們龍族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平常都不怎么修煉?”
敖澤忿忿不平,道:“哪有,我父王和兄長的本事都大得很,只是我的修為差得很。”
韓璐見敖澤神色不悅,賠禮道:“好了,只是同你開個玩笑罷了,我給你賠禮了。”然后又對黑風(fēng)雙煞吼道,“磨磨蹭蹭的,什么時候才能到地方?”
黑風(fēng)雙煞見這二人剛才劍拔弩張,大有火拼的架勢,心里偷偷地樂開了花,想這二人拼個你死我活,自己便能脫困了,沒成想剛才只是一個小火花,經(jīng)不起一點兒波瀾,說滅就滅,頓時就如掉進(jìn)了冰窟里,冷得打顫,聽到那韓璐呵斥,又趕緊小心應(yīng)對著:“穿過這片林子就到了。”
前面是片松林,棵棵青松挺拔,松針蒼蒼,老枝遒勁,山風(fēng)陣陣,松濤堆疊,顯得甚是清涼,真是一片好林子。
幾人穿過林子,就見山壁上有個山洞,洞口旁的木樁上拴著一頭健碩的青牛,正在悠閑地啃著干草。
“這就是你們的寨子?你糊弄誰呢?”韓璐向黑風(fēng)雙煞厲喝道,本以為他們的寨子會很大,嘍啰遍地,沒成想只是一個小山洞。
黑風(fēng)雙煞連忙點頭:“回壯士的話,俺們只是小打小鬧,平時也就劫一些路上落單的行人,劫一回就換個地方,并沒有寨子,這里是我們的一個據(jù)點,平常劫了財物便藏到這里。”
敖澤走到洞口,往里面掏摸了一陣,果然掏出了好多東西,放在地上,高高的一堆。
“東西還真不少哩。”韓璐看著地上的東西,滿面欣喜。
黑風(fēng)雙煞均是洋洋自得,胖漢子道:“我們劫一起就換個地方,神出鬼沒的,沒成想這更彰顯了我們的名頭。”
瘦漢子接著道:“方圓百里之內(nèi)就沒有沒聽過我們黑風(fēng)雙煞名頭的,平常只要我們報出名頭,別人就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