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惡捕役不來找他的麻煩,罷了罷了,還是帶著歐陽老弟去涂山罷了,轉身對歐陽尚道:“歐陽老弟,想當年咱們一起闖蕩江湖,是何等的意氣風發,一晃這么多年,俗事蹉跎,竟漸漸消磨了銳氣,不若咱兄弟倆再次攜手江湖可好?”
歐陽尚長嘆了一口氣,知道經此一事,今后那些捕役少不得來此惹是生非,恐怕自己再無寧日,知道韓重樓這樣說也是為自己著想,道:“蹉跎半生,沒想到老了還要老兄照拂,真是慚愧。”
韓重樓道:“哪里話,你我兄弟還講這客套話作甚,不若現在就收拾了行李,咱們這就離去,省得那幫捕役再來聒噪。”
歐陽尚無可奈何,只得含淚去收拾東西,所幸家中并沒有什么值錢的東西,隨便收拾一下就行,可是抬頭看到自己生活了幾十年的鋪子,睹物思情,就這么離開了,心中甚是舍不得。
韓重樓看著一旁角落里的姬飛,自從來到這里就一直安安靜靜地呆著,此時趁著歐陽尚收拾東西之際,便向姬飛問道:“不知這位小哥怎么稱呼?”
姬飛忙見禮回道:“小子墨家姬飛。”
韓重樓“嗯”了一聲,面容威嚴,一股威壓就向姬飛襲去。
敖澤看姬飛此時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最后悶哼一聲,險些栽倒在地,又聽韓重樓道:“悟性不錯,就是修為差了些。”只覺此話甚是熟悉,隨即便明白過來,定是這韓重樓又在考校他人修為,不禁腹誹道:“這人怎么如此為長者不尊,處處考校小輩,完了還不忘說句風涼話,哪里有點長者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