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人,這洛邑商會雖然只是一個商會,可是手眼卻通著天呢,豈是自己一個小小的捕役敢招惹的,本以為姚公子已經擺平了這里的事情,喊自己哥兒幾個過來是只管抓人的,看這樣子,分明是還有問題嘛,此時自己夾在中間,實在是為難,便輕聲向姚公子問道:“姚公子,你看這事兒……”
姚公子伸了一個懶腰,緩緩地道:“你們才是吃俸祿的捕役,我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小民,你們怎么做事,還要問我嗎?”
大漢捕役面露難色,不知所措:“這——”心中五味雜陳,這姚大公子分明是自己不想出頭,卻將難題拋給自己,心里不禁將這姚大公子的祖宗十八代給問候了個遍,要不是你爺爺是當朝太師,老子早就想把你帶回去嘗嘗厲害了。可是此時自己就真如騎虎難下般,左右為難,額頭漸漸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這是怎么了嗎,黑壓壓的一屋子人。”
這時一個錦服老者緩步走了進來,向四周環視一圈,面帶笑容,道:“這么多人在這里做什么?”
花如夢看到老者,忙迎了上去,笑道:“這不是酒鬼教習嘛,什么風把你給吹了過來?”老者正是敖澤在項邑遇到的老酒鬼,那時穿了件麻衣,此時卻是錦服在身,顯得氣派了許多。
老酒鬼道:“這不是咱們太師大人壽誕嘛,過來淘件壽禮。”看到姚公子,又道,“這不是姚烈嘛,也過來給老爺子尋壽禮來了?”
姚烈忙站起身來向老者行了一禮,笑著道:“可不是嘛,老爺子壽誕,我這當晚輩的怎么也得表表孝心不是。”
老酒鬼道:“這很好啊,太師大人要是知道你這份孝心,肯定會高興壞的。”待看到敖澤幾人,忙又走了過去,對敖澤和姬飛道:“你們啥時間到洛邑的?”顯得甚是熟絡。
敖澤看到老酒鬼,不禁舒了一口氣,向老酒鬼躬身行了一禮,道:“也是剛到的,沒想在這兒碰到酒鬼前輩,真是太巧了。”
姬飛則是與酒鬼前輩甚是熟絡,道:“酒鬼叔叔幾日不見又氣派了許多。”
大漢捕役看到此中情景,心中頓時又涼了半截,本想著敖澤幾人穿著這么普通,不會有什么背景,沒想到竟與這太學院的大教習這么熟絡,自己一個小小的捕役,哪里能夠在這群權貴之間游刃有余,搞不好自己怎么沒的都不知道,渾身哆嗦了一下,不禁向后退縮了一步。
不退還好,這一退就顯得更加打眼了。
老酒鬼看到這一群捕役,扭頭又向花如夢問道:“花管事,貴商會可是出了什么事兒,怎么連官差都來了?”
大漢捕役又哆嗦了一下,自己是招誰惹誰了,要趟這樣渾水,這姚大公子根本就是一個飛揚跋扈的主兒,在這洛邑城中,像這樣誣陷整人的事兒可沒少做,自己怎么就鬼迷心竅,想著為了討好他,跟著趟進了這渾水,出了事兒,他倒是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背鍋的還不是自己。
花如夢道:“能有什么事兒,都是些誤會。”
韓璐看到這老者不但同敖澤和姬飛相熟,還似乎是個大人物哩,立刻道:“我們被人誣賴成偷東西的賊了哩。”
老酒鬼笑了笑,又向花如夢問道:“花管事,還有這么一回事?”
花如夢看了看姚烈公子和捕役,也不揭破,只是岔開了話頭,道:“酒鬼教習先坐著歇息歇息,我去端幾杯茶來,慢慢再說。”說完便轉身離去。
老酒鬼緩緩坐到姬飛旁邊,看了那捕役一眼,也不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
大漢捕役感覺后背已經被汗水濡透,黏在身上十分難受,這時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向老酒鬼躬身道:“回大人的話,小的們聽人報案說,有人偷了東西在此銷贓,特帶了弟兄們前來查看。”
老酒鬼“嗯”了一聲,道:“那可查出來什么沒有啊?”
大漢捕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