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王道教化,不過,我要告訴你們的是,不管是何處子民,你們首要的職責便是守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如果有一天,你與你的兄弟們上了戰場,與敵對陣之時,你便是兄弟的左膀右臂,相互護佑,保護他們不受傷害,而不是在兄弟的背后暗自捅他們刀子。”
嚴衍教習揮了揮手,又道:“別的我也不多說,你們禁閉其間,好好想想我的話。”說完便令人領著幾人去了禁閉室。
看著姚烈公子離開前那滿是怨恨的眼神,嚴衍教習罵了一句娘,真是讓人頭疼,堂堂太師的長孫竟是這么不長進,然后便背著手踱著步子,去找太學院大祭酒姬介遠。
姬介遠長衫綸巾,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這時聽了事情的經過,也是罵了一句娘,不知道是在罵誰,道:“太學院學子像潑皮無賴似的當街斗毆,理當懲處。”
嚴衍教習眼皮一跳,心道,大祭酒果然是大祭酒,畢竟姚烈是太師的孫子,此事早晚要讓太師知曉,此時自己過來通稟姚烈公子之事,就是希望大祭酒能跟太師大人言語一聲。可是大祭酒根本就不接自己的話茬,一句“理當懲處”就把事情又給拋了回來,只好又道:“只是太師那里,還望大祭酒能去言語一聲。”
姬介遠心道,你都把人關禁閉了,還讓我去言語什么,這不是讓我去做那個“惡人”嗎,現在知道棘手了,早干嘛去了,道:“嗯,這事兒我知道了,太師的孫子也不能不顧及太學院的紀規吧。”
嚴衍教習眼皮又跳了一下,知道大祭酒也不愿多管此事,只好道:“那大祭酒先忙著,我告辭了。”
姬介遠道:“那好,嚴衍教習就先去忙著。”
嚴衍教習感嘆了一聲,心想,這老鬼果然還是不接自己這一茬,我容易嘛,游走在權貴之間,教我扮演什么活閻羅,真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一個不小心就有人給自己穿小鞋了……
禁閉室里一片黑魆魆的,只有墻上一尺見方的天窗上透出一絲天光,室內才能勉強視物,等眼睛適應過來,倒也不覺著這里太黝黑了。
四周的墻壁皆是青石砌就,堅硬無比,又透著絲絲的涼氣,在這樣的屋子里,不被憋出病來就已是萬事大吉了,這是一種對人精神上的懲罰和折磨。
敖澤無所事事地躺在硬板床上,心里卻想不知道韓璐他們怎么樣了,可是躺了一會兒,覺著渾身都硌得疼,便盤坐在床上,聚氣凝神煉氣化元,可是一時間心緒繁雜,難以入定,就又跳下硬板床,想起這幾日來所學的一些功法,便一招一式地演練起來,反正無事可做,聊勝于無。
這時,只聽一面墻壁上傳來一陣青石摩擦的滋滋聲,聲音刺耳,讓人忍不住立時捂上耳朵。
敖澤扭頭,循聲望去,只見那面墻壁上的一塊青石不知已經被誰拔了去,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就聽洞口內傳來一個慵懶的聲音:“這是誰啊,都被關禁閉了還這么用功?”
不用想,這隔壁的也是一個被倒霉催的,被了關禁閉,只是不知他是怎么將這堅硬的青石給摳出來的。
敖澤按下心中疑惑,對著洞口道:“太學院學子敖澤,不知你是——”
那人道:“這不是廢話嗎,能被關進這里的,除了太學院的學子,還能有誰?我說,你是為什么被關進來的啊?”
敖澤心下寬慰不少,看來被關禁閉還有不少人哩,當下便將自己幾人同那姚烈公子沖突之事給說了一下。
那人又道:“姚烈,我知道那家伙,堂堂太師長孫,整天沒個正形的,我聽說他是剛入的太學院,你們是同一屆的?”
敖澤心想這姚烈公子果然名聲在外,又對著洞口道:“是的,只是剛入太學院不久,竟然不知道這太學院還有這么多的規矩。”
那人笑道:“你可是比我能耐多了,我是入了這太學院半年之久,才被關的禁閉,這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