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止住身形,心中也是驚詫不已,沒想到這敖澤竟也有這么大的力氣。
隨即二人便又飛身向對方攻去,二人招式大開大合,沒有一點兒的機巧,皆是走得剛猛一路,看得四周圍觀的眾人皆是心驚肉跳,如此全靠力量硬碰硬的招式,非是體魄強健者不能承受。
葉放此時也不免有些心浮氣躁起來,敖澤槍法雖然并不凌厲,但是攻防之間皆有法度,幾乎毫無破綻可尋,再這么下去,不知道要比拼到什么時候,難道真的要使用禁術?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突然向著敖澤一聲低吼,聲音沉悶,幾乎不可聽聞。
敖澤只覺一聲低沉的吼聲傳入腦中,頓時有些昏昏沉沉,恍恍然似乎就要迷失了意識一般,這時,腦海中一絲細細的清流從腦海中緩緩而出,頓時驅散了一切陰霾。
“應如是生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
這時,敖澤心中生出這句佛語,不自覺地念誦一遍,只覺神識清明,不為外魔所侵,眉頭微微一皺,不知葉放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亂人心智,若非自己曾修習過一些佛家功法,修心煉性,此時只怕已經渾渾噩噩,落敗無疑。
葉放見敖澤中招,露出一絲欣喜之色,提起長棍就向敖澤砸去。
敖澤聽到風聲,看到葉放向自己攻來,握緊長槍,不禁也使出一招棍法來——“力掃千鈞”,正是佛家功法中的招式。
此時,敖澤以槍代棍使出這招棍法來,只見長槍剛猛無比,發出陣陣嘯聲,向葉放的長棍迎去。
葉放正以為就要得手,可是看到敖澤眼神中迷茫之色消散,頓覺不妙,待又看到一柄長槍呼嘯著向自己掃來,此時竟覺著長槍力欲千鈞,然后就覺著一股勢不可擋的力道從手中的長棍上傳來,頓時就覺著自己的身子如狂風中的一片落葉,不受自己控制,向后飄落而去。葉放拼盡全力穩住身子,可還是不住地連連后退,突然腳下一空,從擂臺上掉了下去。
四周眾學子目瞪口呆,見敖澤竟然將葉放打下擂臺,均是覺著不可思議,其中眼見的,知道敖澤最后使用的招式并不是槍法,而是一招棍法,便紛紛嚷了起來,說敖澤狡詐,迷惑對手,明明拿著一柄長槍,用的卻是棍法,一點兒都不光明正大……
“誰說的,拿著長槍便不能用棍法了?”
此時,一個高大的男子對眾人吼道:“這叫不拘一格。”
眾人看到有人竟然為敖澤辯解,群情滔滔,便又紛紛嚷道:“你是誰啊,你有懂得什么?”
“你跟他什么關系啊,這么維護他?”
“八成也是,鴻都門學的學子,無論對錯都只會向著同院的。”
…………
那人凜然不懼,毫不退縮,向眾人道:“誰不服,便同我較量一番?”說完,從自己身上放出一股威壓,向四周眾人襲去。
眾人感受到了那人身上的威壓,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向后退卻了幾步,心里不禁唏噓道,沒想到竟然是個神通者,心生怯意,又是不住地向后退了幾步,也沒人再去駁斥,陸續地悻悻散去。
敖澤也不禁向那人看去,只覺那人修為深不可測,可是卻臉生得很,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不過聽那人聲音卻覺著甚是熟悉,想了一下,向那人試探著問道:“楚末師兄?”
那人聽敖澤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也是有些詫異,道:“這位師弟,咱們認識?”
敖澤笑道:“原來還真是楚師兄,我是敖澤,前一段時間咱們在禁閉室里是鄰居。”當日在禁閉室里,光線昏暗,敖澤只同楚末說過話,卻彼此沒有見過對方的面容。
那人正是楚末,今日無事出來閑轉,正好看到敖澤和葉放在擂臺上比斗,見敖澤一招棍法將葉放打落臺下,心道,這小子還真是不按套路出招,懂得因勢利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