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敖澤天天都被人來挑戰,每次都小心應對,竟然沒有輸過一場,漸漸地人們都稱敖澤為凌云榜的“守門人”,意思是,敖澤處在凌云榜的最后一名,想要登榜的學子只有先贏了敖澤才能登榜,可是這些天敖澤竟沒有輸過一場,可不就是一個“守門人”。
敖澤一直沒有去向比自己名次高的人挑戰,便是為了磨煉槍法,打過這么多場,槍法也越來越純熟。
子受前輩見敖澤槍法越加純熟,心中略略有些欣慰,也不再每晚只傳授一式槍法,而是視槍法的簡繁,傳授兩到三式。
時光荏苒,沒過多久十二式槍法已傳授十一式。這天,子受前輩不再傳授槍法,對敖澤道:“還在等最后一式槍法?”
敖澤不知道子受前輩為什么這么問,難道這最后一式有什么不同嗎?點點頭,不知道子受前輩有何安排。
子受前輩坐了下來,道:“最后一式名為‘皆寂’,需要你獨自去摸索了,等你悟出‘皆寂’,這套槍法才能成為你自己的槍法,與別人不同,也與我不同。”
敖澤默然,心道,最后一式竟要自己獨自去摸索,不禁在心里將那十七式槍法回憶了一遍,這十七式槍法已經盡善盡美,讓自己再在此基礎上,自創一式槍法,將是何等艱難。又想了一陣,完全找不出一絲的頭緒來,突然心頭一亮,子受前輩定然會這一式“皆寂”,為何不請子受前輩演示一遍,自己也好找出一些頭緒,正要開口,便被子受前輩給打斷了。
“想看我的‘皆寂’?”子受前輩問道。
敖澤點點頭,道:“是,也好以前輩的槍法做個參照。”
子受前輩道:“不行,”停了一下,又道,“不是不能讓你看,只是你看過之后,便在心中留下了影子,以后不管你怎樣去參悟自己的‘皆寂’,都不免會有我的影子,那么,這槍法便永不會是你自己的槍法。”
“還有一點要告訴你,槍法雖已傳你,但是其中的槍勢卻取決于你自己的心性,內心優柔寡斷,槍法便會優柔,心性堅定,槍勢便剛強。”
“這槍法你要勤加練習,切記不可荒廢,不過,以后臨陣對敵之時,你要知道,情形瞬間千變萬化,特變是高手對決,生死勝負往往就在一瞬間,哪里有時間容你去思索破敵之策,招式往往都是順勢而發,一蹴而就,這時的招式要取其意,而不可照搬其形,不要拘泥于招式,這些都需你不斷地摸索參悟。”
敖澤聽到“取其意,而不可照搬其形”這句話,突然眼前一亮,想起這些日子來自己練習書道,對照著以前的字跡,現在自己的字已經好看多了,可是跟書貼上字相比,自己的字還是顯得很稚嫩,自己只有一遍又一遍地臨寫,就跟不斷反復練習槍法招式一樣。
等到自己練得純熟了,撇開字帖,憑借記憶默寫,可是跟書帖相比,仍舊是缺了一些火候,等到自己隨意默寫時,就又跟憑記憶默寫的字差了許多,仔細對比后,返現缺少的是一種意境。
后來,敖澤又不斷研讀書帖,又發現在書貼上,即使是同一個字,寫法也都不禁相同,甚至相差很多,但是這些字,個個看起來都中正平和,就好像這個字就該是這樣似的。
敖澤后來終于想明白,這相同的字不同的寫法,雖然外形不盡相同,但是相同的卻是其中的“筆意”,這一點不正是同子受前輩說的“取其意”是同樣的道理……
子受前輩又道:“好了,這套槍法能教的都已教你,至于你領悟了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從明天起你也不用再來這里等我,剩下的就靠你自己參悟了,我也得好好去休息了,這些天可把我累得夠嗆。”
敖澤悵然若失,送子受前輩回去后,也回到了自己小院,躺在床上,內心思緒萬千,久久不能入睡,心想,像子受前輩這樣的高人,怎么在太學院里一直籍籍無名,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