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剛才躍起之處看去,只見一柄長槍深深地插在土地中,只留一截半尺左右的槍柄露在外面,暗道一聲僥幸,若不是自己見機得快,及時躍了開去,這時,被釘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如此力道,恐怕也只有凝神期巔峰以上的修士才能做得到,不禁四處望去,有如此修為深厚的修士,怎么剛才沒有發(fā)現(xiàn)。
然后就覺著有道深邃的目光正望向自己,郝南崗循著那目光望去,只見一個目光矍鑠的虬髯漢子正饒有興致地看向自己,身子能隱隱覺察到對方的威壓,心道,這就是那個暗中的修士了,但是看其氣度,只怕已是金丹期的修為,可是先前的打斗之中,就沒有見過這人出手,如果一個金丹期的修士,對他們出手的話,恐怕他們早就潰不成軍了,就連自己都沒有把握在金丹期修士的手下能撐過三招,這人一直沒有出手,不知是在打什么注意。
“金丹期修士?”郝南崗向那虬髯漢子問道。
虬髯漢子并不理會郝南崗,只是緩緩走到萬俟豐海身旁,步法看似閑庭信步,但是每一步都似乎經(jīng)過測量計算過似的,每一步都將郝南崗的攻擊路線給封得死死的。
郝南崗看得心驚膽戰(zhàn),知道剛才是這虬髯漢子手下留情,自己現(xiàn)在還能留得性命,如果他真的要對自己下殺手的話,恐怕自己此時已經(jīng)是一具死尸了,只是如此修為的修士,怎么會參與到這戰(zhàn)陣爭斗之中,著實令人奇怪,又道:“閣下如此高深的修為,卻為俗事來此廝殺,造下如此殺孽,難道就不怕沾惹了因果,影響了自己的道果?”
虬髯漢子似乎不愿說話,話語間有些生硬,道:“是金丹期,不過我卻沒有在此殺人。”
郝南崗道:“那閣下又是為何在這里?”
虬髯漢子道:“你要與誰廝殺,我管不著,但是卻容不得你傷害他分毫。”說著,指了指身旁的萬俟豐海。
郝南崗心道,這少年果然是的重要的人物,不然,也不會有如此金丹期的修士在此守護,只是有此人守護,看來是沒有任何希望拿下那少年了,可是這些狼騎士甚是精銳,如此廝殺,對于己方是沒有任何勝算的,難道真的就要在此血染沙場了?郝南崗也不再與這虬髯漢子對峙,轉身又向其他狼騎士殺去。
…………
敖澤幾人結成戰(zhàn)陣,彼此間相互救應,一時間并未落于下風。此時,那些狼騎士已經(jīng)沖破了防線,在營地之中往來沖突廝殺,手中彎刀更是大開大合,力大無比,再加上那些霜狼動作敏捷,滿口的利牙,馱著騎士往來沖突,比之先前更加棘手,幾人拼盡全力應對,一時間竟也被逼得手忙腳亂,雖然不至于落敗,但是也只能依靠巧妙的身法躲避攻擊,但是這樣一來,元氣便消耗得厲害,再這么下去,只會更加被動。
戰(zhàn)陣廝殺不比尋常爭斗,在尋常的爭斗之中,雙方比拼道法武技,修為的深淺是勝敗的關鍵,但是對道法武技的感悟和運用也是不可捉摸的變數(shù),許多修為對手低的人,對道法武技的感悟和運用比較精妙,揚長避短,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往往也能戰(zhàn)勝比自己修為身后的對手,也就是常說的“智勝”。
可是在這戰(zhàn)陣廝殺之中,大軍往來沖突,再多的機巧也是全然沒有用處。戰(zhàn)陣之中,局勢瞬間千變?nèi)f化,你能應對了一人,又怎能同時應對十人百人?除非修成了凝神期巔峰,到時神識無感敏銳,能洞悉全局,體內(nèi)元氣源源不斷,才能在這戰(zhàn)陣之中游刃有余,否則,只能靠戰(zhàn)友之間的相互配合救應。
一番廝殺之后,敖澤不禁也有些氣喘吁吁起來,手中長槍竟也開始沉重起來。
楚末也是覺著雙臂有些酸軟,道:“此刻大家萬萬不可氣餒,敵人也是強弩之末了,能堅持下去,便能多一分獲勝的希望。”
幾人強打精神,咬牙堅持著。
這時,郝南崗帶著幾名軍士,渾身浴血,殺到幾人身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