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鐵了心對萬俟豐海的話不理不睬,只是閉目養神。不過敖澤不知道的是,此時,自己腦海混沌中的那粒光核發出一道道柔弱的光芒,匯進體內的元氣之中,將里面的雜質一點點地剔除。
萬俟豐海吃完最后一口烤肉,扔掉骨頭,又抓起一把雪擦了擦手,拾起彎刀,對敖澤喊道:“酒足飯飽,來來,咱們再來比過。”
敖澤睜開眼,看著萬俟豐海,道:“我可以等你消消食,然后再來比試,剛吃飽飯,不宜劇烈打斗。”
萬俟豐海“呸”了一聲,又道:“不用,我們朔方人沒有你們大周人那么矯情。”說完彎刀橫斬,就向敖澤攻去。
這時,敖澤體內元氣充沛,也不再躲閃,長槍影影綽綽,與萬俟豐海見招拆招,將子受前輩傳授的槍法用到了極致,槍法坦坦蕩蕩,勇往直前,看得人忍不住暗自喝彩。
那虬髯漢子看到敖澤的槍法,突然像似遭了雷擊似的,滿臉的不可置信,喃喃地道:“怎么可能,這分明就是‘縛龍’槍法,乃是我祖輩不外傳的槍法,這小子又是從哪里習得的,況且這槍法之名又犯了龍族忌諱,一個龍族小子卻能使得十分純熟,看樣子顯然是得了這槍法的精髓。但是這槍法從不外傳,族中會的也不過一兩人而已,且都一直生活在朔方,從未踏足過周境……”
又向敖澤看去,但是越看越心驚,這小子的“縛龍”槍法似乎與他們的有一絲不一樣,不過,這小子的槍法更加精純,更加符合槍法的要義,而他們的槍法卻像是拓印而來的一樣,雖然招式是一樣的,但是已經失去了原來的氣韻。
萬俟豐海招式威猛,頗有朔方人一貫的豪放,敖澤與其硬碰硬地過了幾招,頓時也豪氣叢生,長槍大開大合,一時間,兩人竟也難以分出勝負。
萬俟豐海的輕慢也蕩然無存,先前自己將敖澤打得毫無招架之力,而此刻竟然只能與其斗了個旗鼓相當,難道這小子先前是故意藏拙,哼,不管怎樣,今天我非要勝你不可。體內元氣鼓蕩,刀勢滾滾,不要命似的向敖澤砍去。
敖澤全然不懼,一套槍法使得淋漓盡致,此時,也不急著求克敵制勝,只是沉浸在槍法運用的奧妙之中。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勤加修煉這套槍法,到了北境之時,終于練得純熟,可是卻沒人與自己喂招,這時,與萬俟豐海對敵,便將自己先前的感悟,在此時實戰之中一一加以驗證。
虬髯漢子豈能看不出敖澤的心思,這小子心智倒是堅毅,如果換做別人,即使不被自己此時困境所擾,也會不能如此穩坐釣魚臺般從容不迫。以這小子展現出來的實力,早就能將萬俟豐海擊敗,此刻這小子不急于取勝,而是拿萬俟豐海來印證自己的槍法,一招使出,雖不盡美,但是下次再使出這招時,便能精進少許,也不知這小子怎會有如此悟性。
萬俟豐海這時也總算明白過來,自己根本就不能勝得了敖澤,此時,自己幾乎使盡了所有的功法,依然不能將敖澤擊倒,而敖澤卻顯得依然游刃有余,心中不甘,奮起全力使出最強的一擊,刀芒閃爍,氣勢洶涌澎湃,向敖澤砍去。
敖澤看到漫天的刀影砍來,向后退了一步,眉頭一皺,心道,我若一直退縮倒是能避開這一擊,可是從此之后自己的道心便蒙上了陰影,今后恐怕也再難有所作為,我不要退縮,敗則敗矣,又有何懼哉。
此時,敖澤心中豪氣干云,向前跨了一步,單手持槍向刀網的中心直刺而去,槍勢迅猛一往無前。等刺中刀網,敖澤只覺得長槍就像刺到一片汪洋之中,搖擺不定。敖澤咬緊牙關,轉動長槍,逆勢而動,把長槍當做鉆頭,想要刺破刀網。
可是,萬俟豐海震怒之下的奮力一擊,豈是那么容易破去的。敖澤不敢有絲毫松懈,體內元氣滾滾,物我兩忘,眼中唯有一片刀網,一片阻礙自己前進的刀網,自己心中唯有破除一切障礙的的念頭,長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