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到大蟲仍對自己一直窮追不舍,在身后快速地向自己追來。
大蟲看到敖澤站在那兒,也不知有詐,便猛地向其撲去。
敖澤看到大蟲躍起,冷笑了一聲,也連連向后躍去,躍起之時,腳下一股暗勁四處,將冰面震裂開來,不過并沒有破碎,敖澤則遠遠地落到了水泡子邊的岸上。
大蟲身在半空,無處借力,落在水泡子的冰面上,大蟲身軀沉重,此時冰面已經(jīng)碎裂,再加上大蟲落地時的沖擊力,頓時將冰面壓得四分五裂,大蟲腳下踉蹌,落到了水泡子之中,水面有冰層阻隔,大蟲掙扎著,一時間也不能爬上來。
敖澤舒了一口氣,揉了揉兀自生疼的手臂,道:“你這大蟲力氣倒是蠻大的,就是有些蠢笨,水泡子也敢跳進去。”說完,又四處看看,已不見了那個被大蟲追趕的之人,搖搖頭,又看看水中掙扎的大蟲,知道這水泡子不能長遠地困住這大蟲,心想,還是先尋回自己的魚,再找個安全的地方烤魚去,餓了這么久,也該好好地吃一頓了。尋回了大魚,又將干柴也提在手中,等會兒烤魚還用得上。
“謝過義士救命之恩!”
敖澤剛從土坑中爬上來,就見一人站在自己面前,心中嚇了一跳,,抬眼看去,只見一個衣衫襤褸之人站在自己面前,正是剛才被大蟲追趕那人,心想,這人怎么走路沒有聲響,本以為他已經(jīng)逃了去,沒想到此刻又折返過來,心中甚慰,忙道:“舉手之勞罷了,不必掛懷。”言語間甚是大氣凜然。
“義士好俊的身手,竟能與那猛虎赤膊相斗。”那人道,“若非義士相救,估計我都已經(jīng)葬身虎口了。”說完,便單膝跪在敖澤面前,又道,“敢問義士尊姓大名,救命之恩,今后定當(dāng)相報。”
敖澤趕緊丟下手中的魚和干柴,將那人扶了起來,道:“我叫敖澤,見大蟲吃人,又怎能袖手旁觀!”
那人道:“恩公高義,俺叫方雷黑松,是這山中的獵戶,今日出來打獵,沒曾想竟碰到了那猛虎,虎口余生,現(xiàn)在仍是心有余悸。”
敖澤聽到這里山中有人,忙問道:“這里是什么地方?”
方雷黑松道:“這里是林易山,山中都是雄鹿氏的獵戶,恩公隨我回去,我烤全羊款待恩公。”
敖澤道:“不用,不用……”可還是舔了舔嘴唇,心里還是想早些問明了路徑,趕快離開這冰原,回洛邑去,將魚撿了起來,又道,“我吃這個就行。”
方雷黑松道:“恩公怎會一個人獨自在此,又穿得如此單薄?”
敖澤最怕方雷黑松問起這些,還好剛才在尋宿營地時想了一個瞎話,臉色不改,道:“我也是出來打獵的,追趕一只獐子到了這里,沒曾想在這里迷失了路途。后來忍不住肚子餓,捕魚的時候,又不小心掉進了水里,便脫衣服,正準備生火烤干,可巧,這就遇見了你。”也不管方雷黑松信不信,反正任誰去問,自己都是這個說辭。
方雷黑松自然是不相信敖澤的話,可是敖澤剛剛救了自己,自己縱使不信,也不敢多說什么,道:“獐子狡猾著哩,可不容易捉到。”
敖澤忙道:“就是,就是……”兩人一唱一和,說得就像真的似的。“你可知道到黑風(fēng)堡的路怎么走?”敖澤又向方雷黑松問道。
方雷黑松道:“黑風(fēng)堡離這里還有上千里遠哩,聽說那里在打仗,恩公去那里作甚?”
敖澤道:“我有朋友在那里,我得去找他們。”
方雷黑松道:“恩公是周人?”
敖澤道:“我不是周人,但是我的好多朋友是周人。”
方雷黑松雖然不清楚敖澤的身份,但是也能猜出個七八分來,敖澤肯定不是像他說的那樣是追逐獵物迷失了路徑,八成是前來刺探的斥候,道:“恩公放心,這里雖是霜狼氏的勢力范圍,不過這里遠離邊境,少有霜狼氏的狼騎,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