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色已黑,四周的氣溫也跟著驟然下降。敖澤在山洞中生好火,火焰熊熊,便將魚用木棍串了,架在火上慢慢地烤,不多一會兒魚便烤熟了,肉香四溢。
敖澤取下一條魚,遞給方雷黑松,道:“你嘗嘗這魚烤的怎樣?”
方雷黑松接過烤魚,撕下外面烤焦的外皮,只覺里面的魚肉白嫩如玉,冒著熱氣香氣四溢,咬了一口,果然口齒生香,道:“恩公烤的魚,果然與眾不同,別有一番風味。”
敖澤皺了一下眉頭,不愿聽方雷黑松這么“恩公長恩公短”地喊自己,道:“看你樣子,比我年歲比我還大哩,叫我敖澤就行。”
方雷黑松“嘿嘿”笑笑,道:“恩公這樣的身手,在我們部落里,可稱得上是‘勇士’,會很討姑娘們的喜歡的。”
敖澤也笑道:“我可打不過那大蟲,只是用了一些小聰明把它給困住罷了。”
方雷黑松又道:“在俺心里,恩公就是個大勇士,平常人見了那猛虎,早就嚇得腿軟了,哪里還能去想什么法子。”
吃完了烤魚,方雷黑松又去尋了一些石塊將洞口封住,只在上面留了一個一尺見方的通風口,又在火堆里加了一些干柴。
敖澤先是不理解,方雷黑松為何要將洞口封住,這時才明白過來,朔方多猛獸,人露宿在外,最怕猛獸偷襲,將洞口封住,就是為了防猛獸的偷襲。又想,折騰了一天了,便坐下來練氣化元恢復元氣。
方雷黑松見敖澤像是在練功的樣子,也不敢打攪,便躺在角落里,不一會便鼾聲響起,沉沉地睡去。
敖澤雖然剛剛突破到凝神期,但是神識卻比先前強大了許多,此時,以神識內觀體內元氣在經脈中運行,只覺這些元氣脈絡更加細致清晰,就連以前看不清的細小脈絡也清晰可見。
敖澤控制著元氣,一點一絲地在這些細小的脈絡中流轉,就像是在開辟一片新的荒地一般,慢慢地試探著控制元氣的運行。
只是體內這些細小的脈絡多如牛毛,敖澤只能一點一點地試著將元氣注入這些細小脈絡之中,將這些細微的脈絡全部疏通后,便能在體內丹田凝練真火,煅燒身軀修成琉璃玉身,到時身體強悍遠逾金石,不為凡兵所傷。
敖澤沉浸在修煉之中,不覺間天色已經大亮,從洞口照進來的光線有些刺眼。看看還在一旁沉睡的方雷黑松,不忍將其叫醒,便自己動手將洞口的石塊取下,來到洞外。
只見外面天空湛藍,就像新洗的衣服似的,不染一塵。敖澤伸了一個懶腰,覺著神清氣爽,看著朝陽升起,心道,真是一個難得的好晴天。自從來到朔方,天色就一直陰沉沉的,待得久了,心情也似乎隨著天色變得甚是沉悶,此時天色放晴,被壓抑的心情,也一下子舒緩過來了。活動了一下手腳,心想,該趕緊回去了。
敖澤又將洞口堵上,然后又去捉魚的水泡子那里看了看,見水面已經重新結冰,那大蟲顯然已經早就脫困,此時不知道去了哪里,只希望那大蟲莫要再吃人,人雖無爪牙之利,卻會設伏布陷阱,即使大蟲再力大無窮,畢竟形只影單,哪里會是眾人的對手。
辨別好方向,敖澤便向南方走去。按照方雷黑松所指的小路,雖然崎嶇,但是倒也安靜,一路走去,并沒有見著有人活動,自己現在身處險地,還是避開旁人小心為上。
敖澤腳程甚快,不出一個時辰便走了不下五十里路,照這個速度,估計到天黑的時候便能趕到邊境。一路趕去,除了偶爾休息一會兒,敖澤也不敢多做停留,不知道楚師兄他們怎么樣了,還記得自己被擒的時候,好像有援軍趕到,這才嚇退了那些狼騎,希望楚師兄他們能安然無恙。
走了大約兩個時辰,敖澤停下來休息,此地是一片亂石山,地勢看著十分險惡。剛緩過氣來,敖澤突然聞到一股煙火味,連忙伏下身子,向四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