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展之際,突然聽到有人道:“是誰這么晚了,還在這兒用功?”
敖澤扭頭看去,來人正是尹天火教習,忙丟下手中活計,道:“教習大人,這么晚了還沒休息?”
尹天火教習看了敖澤一眼,道:“原來是你小子,我記得你有好一陣沒來上我的課了。”
敖澤道:“小子前些日子外出試煉,這才剛剛回來。”
尹天火教習笑了一下,道:“哦,原來如此,剛回來不好好去休息,這又是在鼓搗什么呢?”
敖澤忙道:“在煉制兵刃。”
尹天火教習又道:“那真是難得,別的學子對這煉器之術都不大感興趣,你倒是能在這鉆研,難得。”
敖澤道:“正要向教習大人請教呢。”
尹天火教習道:“請教什么?”走到敖澤旁邊,看到爐子里玄天赤金,突然搖起頭來,大叫道:“暴殄天物,暴殄天物。”一把推開敖澤,又道,“如此珍惜貴重的赤金,怎能用凡火來煉制!”
敖澤道:“正要請教教習大人呢。”
尹天火教習道:“看樣子以前我的課都是白教了,哪來的臉面來討教,就不覺著心中有虧?”
敖澤被一頓訓斥,看著尹天火教習一臉嚴厲的樣子,想起教習大人以前的確曾說過,這樣的金鐵需用元氣真火煉化,但是自己現在的修為還沒能凝聚元氣真火,就只好抱著試試的態度來煉制,此刻見尹天火教習斥責,也不敢反駁,只得乖乖地聽著。
尹天火教習站在爐子旁,雙手抵在爐子上,對敖澤道:“鼓風。”
敖澤不明所以,可還是坐到風箱旁,賣力地鼓起風來。
爐火熊熊,炙熱無比。尹天火教習雙掌之上元氣傾吐,元氣之上浮動著一層淡紫色氣焰,將那些玄天赤金碎塊包裹起來,氣焰緩緩地滲透進去,過了許久,玄天赤金碎塊開始蠕動起來,交織在一起,漸漸地熔成一團面團似的軟團,熾熱耀眼,熱力逼人。
敖澤心道,這便是元氣真火煉化玄天赤金,自己真是開了眼界,這才是煉器的高深境界。
這時,那玄天赤金的軟團之中不斷地有一些渣滓掉落下來,像是玄天赤金中的雜質,而那玄天赤金的軟團則是不斷地縮小,不大一會間竟縮小了三成有余。
當玄天赤金的軟團不再縮小,在尹天火教習的元氣紫炎的包裹下,開始快速地翻滾攪動起來,而玄天赤金軟團則慢慢地變得清澈透亮起來,如琉璃一般。
又過了一陣時間,尹天火教習手上元氣傾吐,將玄天赤金軟團從爐膛中取了出來,向敖澤問道:“打什么兵器?”
敖澤怔了一下,連忙將那張“虎鯊”長槍的圖紙放到尹天火教習的面前,道:“這是圖紙。”
尹天火教習看了一眼,道:“這圖紙好像還是我畫的。”
敖澤道:“正是教習大人的手筆。”
尹天火教習雙手轉動,將玄天赤金軟團分作大小不一的幾份,扯出長槍部件的大致形狀,待其冷卻之后,放到一旁的幾案上,然后從自己的儲物袋中取出一個白玉般的小瓷瓶,向一旁的凈水缸中倒了幾滴水,就見缸中的凈水瞬間結了一層冰霜,顯然那瓷瓶中的水極寒無比。
尹天火教習將那瓷瓶收好,向敖澤道:“這是九天寒露,采自極寒極熱之地,是煉器淬火的絕佳寒水。”停了一下,又道,“你可知道哪里有極寒極熱之地?”
敖澤想了一陣,道:“我在一本書上看過,在昆侖山之南有處靈鷲山大雪峰,高入九霄,靠近太陽,偏又極寒無比,終年大雪覆蓋,不知教習大人說的可是此地?”
尹天火教習臉色微動,喃喃道:“靈鷲山大雪峰……”一連說了好幾次,然后拿起槍頭形狀的那塊玄天赤金,又燒至赤紅之色,便放到氈案上,不斷地捶打起來。
大錘在尹天火教習的手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