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小牛還曾圍著那黃牛笑哩。”
海棠木靈撇撇嘴,道:“你真壞,人家都病了你還嘲笑人家,怪不得被當成妖精給趕了出來?!?
青牛想起往事,眼中頓時淚水汪汪,戚聲道:“那時我不是還小嘛,不懂事,現在想起來還內疚著呢?!?
海棠木靈看著青牛傷心的樣子,道:“知錯能改還不算壞。”
青牛收起眼淚,道:“小時候誰還沒有做過一兩件孬事兒。”
海棠木靈又道:“那你說,公子這病到底該怎么辦才好啊?”
青牛懶洋洋地道:“這些男男女女的事情,我哪里懂得?!”
海棠木靈照著青牛的腦瓜子拍了一巴掌,道:“說起來頭頭是道,真叫你出力的時候,卻什么都不懂,你說,留你還有何用。”
青牛甩甩尾巴,道:“你不是也不懂嗎,怎么又怪到我頭上了?”
天黑之后,敖澤這才起身回屋,也不覺著餓,想著打坐調息一會兒便去休息,可是坐在那兒總是心緒不寧不能入定,坐了一陣,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便又走出了屋子,看到外面夜色如水,清涼透徹,天空中繁星點點,好一個冬天的夜晚。
敖澤伸了伸懶腰,卻聽到外面“汪汪”地兩聲犬吠,隨即便又戛然而止,心想莫非這時候了還有人在外面走動?支棱著耳朵仔細聽了一陣,外面又是闃寂一片,也許是自己聽錯了,站了一陣,便又回屋去了……
…………
這時,夜色中有兩個人,正飛快地在太學院中穿行。兩人身法輕盈速度飛快,在房脊子上輕輕一點,幾乎沒有任何聲響,然后便瞬間飛出好遠,快到讓人幾乎覺察不到。
幾個起落之間,兩人便已出了太學院,向洛邑城中奔去,越過高高的城墻,來到一片殘破的寺廟中,其中一人悄聲道:“師兄,我總覺著這事兒有些蹊蹺?!?
師兄道:“怎么,你還有什么疑問?”
師弟道:“你說那人還真的活著?”
師兄道:“大宗主說他還活著,要不然現今周王金丹期的修為怎能壓制住這暗流涌動的諸侯國和各大宗門,讓他們老老實實服從王室的意志?!?
師弟道:“可是這幾百年來,竟沒有那人的一絲蹤跡,說不定也是大周王室故作神秘,故意淡化那人的痕跡,好叫外人不知虛實也?!?
師兄道:“其實大宗主也有這層考慮,這次讓我們出來,也是為了去探探虛實?!?
師弟卻皺了皺眉頭,小聲對師兄道:“如果那人真的還在,以他的修為,咱們就這樣貿然去刺探人家消息,還能保得周全?”
師兄道:“大宗主不是一人給了咱一塊玉魄,那上面刻印了一個傳送法陣,到時見事情不對,咱們就捏碎玉魄,扯呼閃人?!?
師弟又道:“我知道那玉魄,只是那人修為深不可測,只怕這玉魄也不濟事?!?
師兄道:“大宗主既然把事情交代了下來,咱師兄弟也只好硬著頭皮去做,即使把事情辦砸了,也總比回去受罰要好些?!?
那師弟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懼意,好像被嚇著了似的,最后還是小聲道:“那全聽師兄的。”
師兄道:“只是這么大一個洛邑城,想要探知那人的所在,這才是最難的?!?
師弟道:“大宗主不是說他就在王宮之中?”
師兄道:“其實大宗主也拿捏不準,按大宗主的話說,他曾遠遠地觀望過洛邑城,只有王宮那塊地方一片氤氳,他也不敢用神識去探尋,就是怕驚動了什么存在。”
師弟道:“連大宗主自己都不敢探尋,咱們豈不是……”話說了一半,剩下的話也不敢在說下去。
師兄道:“每天想要探尋王宮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誰有精力能管得過來,正是因為咱們修為不那么高,混在這些人群里,剛好渾水摸魚,這就叫做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