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妍道:“什么這樣?”
敖澤道:“你們同他很熟悉嗎?”
白墨妍道:“韓姐姐在試煉回來后,請贏公子吃了頓飯,還叫上了我,因此才認識的。”
敖澤哦了一聲,又喃喃地道:“都沒有請過我。”
白墨妍笑著道:“敖大哥好像對贏公子有看法似的,我看贏公子就很隨和的。”
敖澤道:“我也看著他挺隨和的,但是他的這種隨和是上位者的隨和,只是一種姿態,而不是一種性情。”
白墨妍不解:“上位者的隨和?”
敖澤又解釋道:“就是一種面具,誰知道面具之下又是怎樣的性情。剛才他說要指點你我修行,他又沒有見過我修為如何,又何來指點一說,所以,我才說他的隨和只是一種姿態。”
白墨妍笑笑,道:“贏公子可是去年凌云榜上第一人哦!”
敖澤怔了一下,臉色變了幾變,道:“那也不能說明他就有資格指點我了。”
白墨妍看了看敖澤臉色,笑道:“敖大哥該不會是在吃贏公子的醋吧?”
敖澤忙道:“我吃哪門子的醋,沒有的事兒,沒有的事兒。”
白墨妍笑道:“飯都快涼了,還是趕快吃飯吧,吃完飯我還得給韓姐姐帶飯回去呢。”
敖澤道:“她想吃什么,我這就去買!”
白墨妍道:“干嘛對韓姐姐這么關心啊?”
敖澤道:“就怕她想不開餓壞了身子,沒人來還我錢。”
白墨妍道:“韓姐姐竟還欠你錢?”
敖澤道:“那可不是嗎,還欠了不少哩,你也知道的,我可是個窮小子,平常都是一分錢恨不得掰成兩半花,不像她家大業大,聽說還是個公主哩,她可以不在乎錢,我卻不能。”
白墨妍笑笑,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韓姐姐說就想喝些白粥,你趕快去買吧。”
敖澤自言自語道:“就喝些白粥,能吃得飽嗎?”可還是去買了白粥,遞給白墨妍,道:“可別對韓姑娘說是我買的。”
白墨妍奇道:“既然這么關心韓姐姐,怎么還不讓她知道呢?”
敖澤道:“昨天她好像有點兒生我的氣,我都不知道怎么惹了她了,我怕她知道是我買的后,又該賭氣不吃了。”
白墨妍笑道:“韓姐姐哪里就這么小氣了?!”
敖澤又道:“對你也許不小氣,對我可就小氣多了。”
白墨妍吃過飯,道:“看你把韓姐姐說的,如果韓姐姐真的知道了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生氣呢。”掂起白粥,又道,“我得趕快跟韓姐姐送飯去了,再晚了說不定就真的餓壞了。”
敖澤道:“別告訴她這粥是我買的。”
白墨妍擺擺手,道:“知道啦。”說完,就出了食堂向回走去。
敖澤也吃過飯,看看時辰還早,便也回了自己的小院,休息了一會兒,準備下午接著去看比試。
下午,比試還沒有開始,演武場外圍就已經又聚集了許多人。敖澤去得有些晚了,看著這么多人圍著,便四處尋著人少的地方往里面擠擠,下午沒有自己的比試,也不好往那專門為參與比試的學子和宗門弟子預留的場地溜去。
尋了好一陣子都沒有尋到空檔,敖澤心道,早知道這樣就應該早些來了,正自嘆息間,卻看到一個身影從自己身旁走過,那人年紀不大,卻是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背負雙手慢慢踱去。
敖澤只覺著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個人,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再要去看,已經不見了那人蹤影,隱隱約約記得那人是一頭白發,白發……白發,敖澤猛地吸了一口氣,終于想起來在哪里見過那人了,就是在來項邑城外那奇異的空間之中,其中有一個白發男子威風凜凜大殺四方,那么多修士聯起手來都不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