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賢卻道:“只要你打贏了我,我便告訴你。”
姜且還緊握打神鞭,護在身前,道:“我不知道閣下曾聽說過什么,打神鞭雖然只是專制眾神的無上神器,但是對凡人修士來說,其威力也是難以承受的。”
祖賢抬了抬手,道:“啰里啰嗦,你到底打不打?”
姜且還看了祖賢一眼,道了一聲“得罪了”,挺起打神鞭,縱身便向祖賢砸去。
祖賢看那打神鞭上流光溢彩,威能滔滔,神色凜然,頓時力貫右臂,不退反進,舉起拳頭便向打神鞭迎去。祖賢拳頭乍一碰到打神鞭便感覺到一股洶涌的勁道透過拳鋒,便向自己身上襲來,而且這股勁道隱隱有種壓制自己修為的能力,心中一稟,便收拳向后躍去。
姜且還看到祖賢要退,冷哼了一聲,心道,想退,晚了。打神鞭上各種符文交織,散發(fā)出一股股氣勢滔天的威能,緊貼著祖賢,毫無停滯地向祖賢擊去。
祖賢赤手空拳,雖然在兵刃上不占優(yōu)勢,此刻仍是毫不慌亂,體內(nèi)氣血涌動,如一道道炙熱的火焰,將先前透體而入的那股勁道驅(qū)散殆盡,雙腳連連踏在地面上,只見腳下的石頭猶如活了一般,化作一道道利刃便向姜且還襲去。
姜且還看到石刃襲來,便縱身而起,躍到離地三丈高空中,猶如餓鷹捕食一般,仍舊向祖賢攻去。
祖賢依舊不斷地向后退去,腳下的石塊化作一堵堵高高的盾墻護在身前,將自己與姜且還阻隔開來。
姜且還視線被那高墻阻隔,雖然能感覺到祖賢就藏身在那高墻之后,但是看不到祖賢的身影,不知道祖賢在鋪墊著什么。縱身躍下,打神鞭擊在高墻之上,高墻應(yīng)聲而碎,化作碎石四散而去。姜且還雙腳剛剛落地,便立刻向后躍去。然后便見那高墻之后,有幾塊黑影呼嘯著向自己襲來。
果然有后招,姜且還心道,手中打神鞭運轉(zhuǎn)如蓋,盡數(shù)將那幾塊黑影攔了下來。姜且還定睛一看,那幾塊黑影竟全是神位,心中頓時倒吸一口涼氣,真是好大手筆,這些神位說不要就不要了,真是不是自己的不心疼。姜且還催動打神鞭,只聽鐺鐺幾聲響之后,那些神位頓時化作一股股青煙,消散不見。
祖賢站在十丈開外,面前是一條剛才生生踩出來的深溝,四周山石樹木一片狼藉,從兩人交手之始到分開,只不過幾息的時間,可見二人修為功法是多么深厚。
姜且還須發(fā)微亂,自從自己擔(dān)任太宰之職一來,從沒有如此這般失了儀態(tài),長長地吸了一口氣,穩(wěn)住氣息,見祖賢沒有再要動手的意思,朗聲道:“閣下好俊的身手,竟然能在我手持打神鞭全力一擊之下全身而退,在這當(dāng)今世上,也是一流的存在了。”
祖賢伸出右手,甩掉手背上的一滴血珠,道:“倒是我有些托大了,竟想著要赤手空拳接下你的全力一擊,盡管這幾個月來,我不斷淬煉這具身軀,終究還是太弱了,你這打神鞭還算有點意思。”
姜且還聽了這話,頓時心中思緒萬千,他的意思好像是在說他的身軀并不是他的身軀,就像一件工具一般,莫不是眼前的這人只是一個分身?還有他說自己這打神鞭有點意思,語氣間就像一個煉器大師在評價學(xué)徒的作品一般,雖然是不錯,但終究是入不了法眼。
聯(lián)想起祖賢說過的話,姜且還腦海中突然跳出一個想法,不禁啞然問道:“莫非你——你是上古時期的修士?”這個想法太有些匪夷所思,要知道上古時期的修士,要么羽化登仙,要么早已到了壽命大限而身死道消,這時,怎么還會有上古時期的修士存在。
祖賢卻搖搖頭,道:“我并不知道你說的上古時期是什么時期,我覺著自己只是睡了一覺,被人喚醒之后,卻發(fā)現(xiàn)這個世界已經(jīng)變了樣子,我也想知道在我沉睡期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姜且還心道,果然不是這個時代的人物,怪不得一直讓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