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錄第二卷龍出四海第八章種緣敖澤只覺眼前在無阻礙,心中再無束縛,自己從剛才心無掛礙的狀態中脫離出來,四方皆寂,看到那大哥一只手血肉模糊,蹲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樣子。而一旁的劫匪,看到大哥落敗,皆是驚得無話可說,張大著嘴巴,發不出半點聲響。
“你敗了。”
敖澤沉聲道,心中仍然沉浸在剛在的狀態之中,心思空明,烏有旁騖,只剩下一股勇往直前的氣概,不管前面有何種障礙,都想要將其擊破粉碎,而擊敗那大哥之后,塵囂盡散,四方皆寂,這莫不是子受前輩所傳槍法的最后一式——皆寂,這是一種心境,而不是固有的招式,怪不得需要自己去領悟。以前自己也曾推演過這最后一式應該怎樣的,可是無論自己怎樣推演,都不是這“皆寂”應有的樣子,而剛才與那劫匪一戰,終于讓自己摸到了最后一式的蹤跡,自己好好參悟,定能還有收獲。
那大哥右手血肉模糊,已經不能在握刀,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兄弟,突然大笑一聲,喝道:“殺了他們。”
敖澤緊握長槍,指著那大哥道:“你——”,然后就見余下的劫匪紛紛持刀向敖澤和明已和尚砍去。
明已和尚連連后退,擺著手,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可是手中突然飛出幾枚石子,勢如閃電,一一擊在那幾個劫匪的氣海之處。
眾劫匪眼睛一晃,然后就覺身遭雷電,渾身元氣潰散,提不起氣力來,紛紛栽倒在地,哼哼唧唧這爬不起來。
敖澤看著明已和尚,心道,這和尚果然是深藏不漏,明明能輕易制服這群劫匪,偏偏要生出這么多事端來。
那大哥看到自己兄弟一瞬間便被打倒在地,知道此次是栽到家了,突然沖著莊園內喊道:“小七,快走。”
然后就聽見莊園中一陣磚瓦破碎之聲傳來,顯然是有上房翻墻而出。敖澤快步進入莊園中,只見幾個人躺倒在地,滿面鮮血,不見有劫匪的蹤影,心道,真是疏忽了,龍山七義應該是七個人,外面有六個,這個“小七”一直沒有露面,看來是一直在院中看守著這些人,聽到那大哥的驚呼,知道事情敗露,就趕緊越墻而去了。
敖澤將地上的幾人一一扶起,道:“沒事了,劫匪被我們打敗了。”
一個婦人聽了,頓時哭天搶地起來,跑到門首,抱著地上的那姑娘大哭了起來。
一個富態的中年男子,則強裝鎮定,對敖澤深深一揖,道:“謝小義士相救。”這男子正是白天向明已和尚施飯之人,想必就是劫匪口中的蘇大戶了。
敖澤道:“只是趕巧給碰上了。”走去莊園,對明已和尚道:“院子里劫匪跑掉了。”
明已和尚道:“小施主身手不凡,力戰匪首,讓人敬佩。”
敖澤道:“你這和尚明明一身修為,卻站在那兒讓小子以身犯險,是何道理?”
明已和尚微微一笑,也不解釋,道:“施主這一戰,不也收獲良多,怎么埋怨起小僧來了?”
敖澤道:“一碼歸一碼。”看了看地上的劫匪,又道,“這些人怎么處置?”
明已和尚道:“小僧是出家之人,怎有權力去處置這些人,他們既然犯了世俗之法,我看也只有將他們交于官府了。”
敖澤道:“大師說得在理。”說完,找了一些繩索,將那些劫匪一一綁縛起來。
那大哥仍是一臉桀驁,任由敖澤綁縛,咬緊牙關,一句話也不說。
“看你們身手皆是不凡,并不像一般的烏合之眾,你們到底是何人?”敖澤問道。
那大哥哼了一聲,道:“技不如人,多說無益。”
敖澤道:“你這人好不講道義,既然你敗了,為何還要讓你的弟兄來殺我們?”
那大哥哼了一聲,道:“我只是說過放了那姑娘,可沒有說過不殺你們,這怎算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