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向敖澤問道:“就憑你這點兒修為,與我大哥過招,最多也就能落個自保而已,又豈能傷得了我大哥,定是那和尚在一旁作祟。”頓了一下,又冷聲道,“那和尚什么來頭,說出來,興許讓你死個痛快。”
敖澤肩頭被擊,此時氣血不暢,使不出氣力,只得不斷用元氣沖刷肩頭,來消除血瘀,現在那老七認定自己已經身受重傷,到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自己還有勝算。聽到那老七詢問明已和尚的來歷,道:“那和尚是什么來歷,我并不知道,不過,有一點我還是知道的。”
“是什么?”那老七又問道。
敖澤看著那老七,道:“你若能打得過那和尚,昨天就不會壞了兄弟情義,獨自逃去了,你就是知道了那和尚的來歷,又能如何?”
那老七聽了,盯了敖澤看了一陣,忽然笑道:“你說的不錯,我是打不過那和尚,但是那和尚總歸有親人有朋友吧,我奈何不了那和尚,但是總歸能那他的親人朋友出口心中惡氣吧。”
敖澤聽了這話,心道,這人還真是窮兇極惡,一點兒道義廉恥之心都沒有,道:“你這人好不兇殘,他的朋友和親人又哪里惹到了你,竟要殺他們?”
那老七冷笑道:“他們是沒有惹到我,但是那和尚卻惹到我了,跟那和尚是朋友親人,這便是錯,殺了他們,我開心。”
敖澤心道,還好和尚沒有朋友親人,對老七道:“這一點,你恐怕要失望了。”
那老七又道:“我失望什么?”
敖澤道:“那和尚是個出家人,出家人四大皆空,哪里還有什么親人朋友。”
那老七看著敖澤,笑了一下,道:“你不就是他的朋友?!”
敖澤連連搖頭,道:“我跟那和尚算不上朋友,只是趕巧碰到一起罷了。”
那老七笑道:“你也不用急著否認,不管你跟那和尚是什么關系,今天你都免不了一死。”盯著敖澤,就像在看一個死人一般,又道,“當我知道是你壞了我兄弟情義,我一開始還有些詫異,不過一想,你這小子還真是令人討厭得很,怪不得還有人要我殺了你。”
敖澤聽道有人要殺自己,心中也甚是疑惑,忙問道:“誰要殺我?”
那老七道:“要怪就怪你小子喜歡多管閑事,惹下了人竟還不知道,如今這世道,行俠仗義那一套已經吃不開了。”
敖澤將近來之事想了一遍,那姚烈公子雖然紈绔,可還算有些豪氣,不會找人來殺自己的;青羚山的敗類高明?可是讓他游街示眾是花如夢管事暗中使的絆子,他又如何能懷疑到我的頭上,看來也不是的;莫不是那朔方小王子,他雖然遠在朔方,但是這大周境內定然也有他們的暗樁,莫不是是他指使人收買他人來殺自己?便試探著向那老七道:“朔方王子?”
那老七聽了,忽然哈哈大笑起來,道:“看來你還真是結怨了不少人。”
不是那朔方王子,敖澤心道,那會是誰?
那老七看著敖澤疑惑的神色,又道:“你也不用來試我口風,那人既然雇我殺你,我又豈會透露雇主的消息,這豈不是壞了規矩。不過,你這條小命還真值錢,那人竟肯出一萬兩銀子來要你的命。”
敖澤聽了,也笑了起來。
那老七看敖澤竟然還能笑得出來,不禁問道:“你笑什么?”
敖澤道:“原來是錢的事兒,那人出一萬兩就能讓你來殺我,那我出兩萬兩,總能買到那人的名字吧。”
老七盯著敖澤看了半晌,問道:“你有這么多銀子?”
敖澤在腰間拍了拍,道:“多了不敢說,幾萬輛銀子還是有的。”
老七也笑了起來,道:“我倒是不知道該說你什么才好了,你小子還是嫩了點,不知道人心難測,你聽說過獵人和獵物嗎?”
敖澤點點頭,道:“聽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