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戒備之心,向前一步,問道:“大師是凡毅和尚?”
那僧人盯著敖澤仔細看了一陣,道:“這位小施主認得小僧?”
敖澤道:“半年前在項邑時,小子見過大師一面,那時大師正力敵煉魂宗眾人,可能不認得小子。”
凡毅和尚再次向敖澤仔細看去,露出一絲笑意,向敖澤道:“原來小施主是那不要命的小子?”
敖澤聽這和尚說自己是“不要命的小子”,正是說自己那時,在那奇異空間之中,竟然不自量力竟敢向那白發男子出手之事,苦笑了一下,道:“大師說笑了。”
楚末幾人見敖澤認識這和尚,便也都收了防備,不過仍是遠遠地站著。
“深更半夜的,幾位小施主為何在此荒山之中?”凡毅和尚再次向幾人問道。
楚末道:“我們路過此地,聽到動靜,便一起四處查看一番。”
凡毅和尚道:“這里不安生,你們莫要在此逗留,還是速速離去為好?”
楚末又問道:“這是為何?”
凡毅和尚道:“不瞞幾位小施主,這里并不太平,有人在此修煉邪法,已經害了不少人了。”
楚末道:“那大師可曾見過那修煉邪法之人。”
凡毅和尚雙手合什,道:“那人自稱‘血魔’,小僧這一身的傷就是與那血魔打斗時留下的,你們修為尚淺,可不是那血魔的對手。”
肖玲瓏聽了凡毅和尚的話,突然笑道:“這和尚同那邊那個和尚說話的語氣倒是挺像的。”
凡毅和尚臉色忽然沉重起來,向幾人走了過來,道:“什么和尚,在哪里,那人就是血魔。”
楚末幾人看到凡毅和尚過來,不禁也向后退了幾步,始終與凡毅和尚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肖玲瓏指著山丘,道:“那人也是一副僧人打扮,滿身是傷,正在山丘的那邊休息呢。”
凡毅和尚聽完,也不在乎眼前幾人的戒備,拄著禪杖,轉身便向山丘那邊奔去,邊跑邊道:“這座小廟便是那血魔裝神弄鬼的一個據點,我與他大戰一場,拼盡全力好不容易將其重傷,他卻逃到這個小廟,鉆入地道中逃了出去,如果不趁此時除掉此獠,將后患無窮。”說完,人也轉過山丘不見了身影。
楚末看到凡毅和尚遠去,并沒有打算跟過去,而是指著那座小廟道:“咱們先去那座小廟里看看。”
敖澤有些不解地問道:“楚師兄好像信不過這凡毅和尚?”
楚末卻道:“敖師弟,你跟這和尚很熟嗎?”
敖澤搖搖頭,道:“也只是見過一面。”
楚末道:“此時,咱們身處險地,不得不多加小心一些。”
走到廟門前,楚末撿起地上的火把扔進廟門里,只見廟內一尊石像,甚是肅穆莊嚴,石像前的供案上還有一些香火貢品。又在門前等了一會兒,不見廟門里有什么動靜,幾人這才走進小廟中。
小廟很小,沒有什么可以藏人的地方,可是石像的背后有一個坑洞,里面填滿了碎石,像是一個地洞。凡毅和尚說血魔從廟里的地道逃生去了,想必就是這個了。除此之外,廟中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看到這里,楚末師兄道:“咱們回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幾人從小廟中出來,從原路返回,向宿營的地方走去。快要到宿營的地方時,遠遠看去,火堆已經快要熄滅,只剩下點點火星還在閃耀著。不見凡毅和尚的蹤影,也不見了先前那人,帳篷也倒在了地上,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幾人剛要過去,南離月卻攔住道:“有血腥氣,大家小心。”
“哪里有血腥氣?”敖澤問道。
南離月不說話,手中握著拳刺,向宿營的地方指了指。
此時,夜色凄涼,饒是修煉之人五感敏銳,隔著那么遠的距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