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又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掙扎著直起身子,道:“幾位小施主,你們還是離去吧,這血魔已經遁入魔道,與他多說無益?!?
血魔看了凡毅和尚一眼,道:“圣人也曾說過‘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大道都是這般無仁,我獲求實力又有何錯之有?”
凡毅和尚突然笑道:“天地雖然不仁,但總也留了一線生機,供萬物繁衍生息,哪里像你這般殘忍,為了一己私欲,殘害生靈毫無憐憫之心!”
血魔突然神情有些激動起來,桀桀笑道:“我被人欺凌的時候,又有誰對我有過一絲憐憫?為什么我要做那個被欺凌的,我要變強我要變強,誰也不能在欺凌于我。什么天地正道,什么魔道,只要能增強我的修為,就是正道。罷了罷了,今天我就要打開殺戒,看誰能攔得了我?!”又對敖澤幾人道,“你們既然不愿走,那就留下吧?!?
就在這時,凡毅和尚突然飛身而起,抓起地上的禪杖,狂嘯一聲,如猛虎一般就向血魔撲去。
血魔冷哼一聲,喊了句“找死”,雙手如爪,高高躍起就向凡毅和尚攻去。
凡毅和尚本已是強弩之末,趁著剛才的空隙,聚集了一口氣,體內真元滾滾流轉,顯然已是拼著修為盡失的危險,也要給血魔最后的一擊,任憑血魔雙手插進胸膛,手中禪杖毫不停滯,呼嘯著向血魔的頭部砸去,完全是一副想要同歸于盡的打法。
血魔豈會看不出這凡毅和尚意圖,抬起一腳就向凡毅和尚的腹部踢去,本以為能將凡毅和尚再次踢翻在地,誰知道踢在凡毅和尚身上就如提到堅石上一般,僅僅將其踢得向后退了半步。血魔冷哼了一聲,想要抽出雙手,卻發現雙手已經被牢牢卡住,急切間竟不能抽出來。血魔臉色微變,怒喝了一聲,雙腳連環又向凡毅和尚踢去。
楚末看到血魔雙手被卡住,向敖澤幾人喊道:“就是此時?!闭f完便仗劍向血魔刺去。
敖澤看到凡毅和尚危在旦夕,早就想出手相救,可是卻一直被楚末師兄拉住,不讓自己貿然出手,這時看到楚末師兄出手,也是緊隨其后,一躍而起,如離弦之箭一般,手執長槍,向著血魔雙腿直刺而去。這幾個月來,敖澤一直不斷修習子受前輩所傳的槍法,雖說槍法已有小成,但仍是覺得在突襲攻敵之時,基礎槍式才是最迅捷威猛的,而槍法招式在正面迎敵之時才能展現其真正的威力。這時,敖澤想要傷敵救人,只能長槍直刺,這是基礎槍式中最為迅猛的一式。
血魔看到楚末和敖澤突然出手向自己攻來,心中不禁生出一絲寒意來,用盡全力這才將右手抽出,手上的皮膚卻已被碎骨劃出了幾道深深的傷口來,然后也顧不得傷勢,舉起手來就向頭上的砸來的禪杖抓去。凡毅和尚這最后一擊,幾乎耗盡了自己所有的真元,其威力自是不能小覷。
血魔雖然抓到了禪杖,可是虎口卻被禪杖砸得撕裂開來。血魔咬牙忍住疼痛,反手用力托住禪杖,整個身子竟被禪杖壓得跪在地上,這才算擋住凡毅和尚的最后一擊。用右手僅剩的四根手指勾住禪杖,用力一轉擋下楚末刺來的一劍。身子隨后向地上躺去,一只腳踢向敖澤的長槍,一只腳踢向凡毅和尚。
凡毅和尚耗盡真元,此時又被血魔踢中一腳,終于支撐不住,吐了一口鮮血,身子一歪栽倒在地,手中禪杖也滾落在地。
敖澤看到血魔應變極快,竟然向自己長槍踢來,立刻微微調轉槍頭,向后稍稍拉回長槍,改刺為鉆,長槍如毒龍一般,向血魔的腳上絞去。
血魔踢倒凡毅和尚,終于抽出左手,可是自己的一只腳卻被敖澤長槍刺傷,心中又氣又急,雙手連連拍在地上,身子向后遠遠滑去。
從凡毅和尚拾起禪杖,向血魔發出自己最后一擊,到血魔擋下楚末和敖澤的攻擊,只有幾息的時間,這一切如電光火石一般,可見幾人的速度是多么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