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吃人……”聲音凄涼,“這幾天福神沒有再來,我掙脫了繩索,周圍都是死人,都是死人,沒人應我,我……我逃了出來……”
敖澤心道,應該是前幾天血魔死掉后,先前被血魔抓去的人也都被困死了,只有這個男子逃了出來。
這時,青牛咬了咬敖澤的衣角,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敖澤停下來,向青牛問道:“怎么了?”
青牛朝前面的那男子努了努嘴,道:“那人就是我以前的主人。”
敖澤“啊”了一聲,怪不得這青牛這么磨磨蹭蹭地不愿向前走,原來是“難見故人”,道:“這么巧?!”暗暗地舒了一口氣,心想,看來真的是這附近的村民了。
青牛道:“公子可莫讓他把我給要回去。”
敖澤笑了笑,道:“你放心吧,你若不愿意回去,我是不會讓他把你帶走的。”
青牛道:“這就好。”這才邁開步子,向前走去。
走了三四里,繞過山腳,前面不遠的處的山坡上果然有座小山村,幾處炊煙裊裊,一派祥和的樣子。那男子看到村子,神色突然激動起來,道:“那里……那里……”也許是因為心情太過激動,竟然暈厥了過去。
幾人只好將那男子扶到村口,村口曬太陽的幾個婆子生人過來,都是不住朝敖澤幾人大量,待看到他們扶著的男子,卻都圍了過來,紛紛道:“這不是村東頭的王大嗎,有一陣不見了。”
“快去告訴王大他娘,不見了兒子,那老婆子已經好幾天沒吃飯了,天天嚷著要去尋兒子。”
“王大怎么渾身是傷,這是怎么了?”
…………
敖澤幾人將王大靠到一邊,告訴村民,王大暈倒了路邊,被他們撞見了,便送他回來了。
過不多久,大半的村民都圍了過來,一個面容枯槁的老婦看到王大,便哭天搶地地撲到王大身邊,悲戚地哭喊著:“我苦命的兒啊……”聲音嗚咽,后面也聽不清在喊些什么。
旁邊的幾個婆子也不住地去勸:“王大娘啊,這孩不是回來了嘛,咋還哭上了,快把孩兒弄回去好好將息才是要緊的。”
幾人將王大送回村子,便悄悄地從人群中退了出來,出了村子。
到了大路上,敖澤卻不見了青牛。先前要進村時,青牛死活不愿意,這時卻不見了青牛,心中焦急,該不會被什么人給牽走了吧,便向四周看去,卻見青牛正在村子邊同其他幾頭耕牛在一起,耳鬢廝磨也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敖澤只能在路邊等著,等了好一陣,青牛才離開牛群,一路小跑地向敖澤奔來。待走得近了,敖澤才看清青牛竟是淚眼摩挲,不禁問道:“不是說不進村嗎?”
青牛道:“見了故人……嗯……故牛,總是要見上一見的。”
敖澤笑道:“故牛也見了,咱們還是接著趕路吧。”本想打趣一下青牛的,可是看到這青牛竟也是如此重情,便也收起了打趣的心思。
路上幾人也是不斷議論那血魔竟是如此兇殘,害了那么多人,到頭來也只是一場虛幻,什么也沒有得到。
…………
又走了三四天,到了漢水邊,南離月和肖玲瓏要過漢水繼續向南,熊羆要向漢水上游,敖澤要向漢水下游趕去,幾人只好再次作別,相約來年洛邑再見。
敖澤沿漢水而下,心想要不了幾天便能到洞庭大澤了。這天晚上,吃過晚飯后,敖澤坐下來打坐練功,沒多久便進入入定狀態,物我兩忘,只剩神識在體內不斷游走,體內元氣滾滾,比之先前濃郁了許多。元氣洪流之上的點點真火之光也比幾天前更加明亮,這是要真火要凝聚的征兆,待真火凝聚之后,便能用真火一點一點淬煉肉身,最后修成琉璃玉身,此時,體魄強健,便是凝神期大成,然后便可匯聚真元凝聚金丹,待金丹凝實不再潰散,便是進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