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還是取出碎銀子,用力一掰,掰下半塊碎銀子來,遞給敖澤,道:“我能用半塊碎銀子換公子的魚嗎?”
敖澤怔怔地看著那廟祝,心道,堂堂的一個廟祝怎么這么摳搜,一塊小小的碎銀子都要掰成兩半花,過得還真是仔細(xì),不過這廟祝的手勁可是不小,看樣子還是有些修為的,不知為何竟然過得如此恓惶。想了一下,敖澤還是接過廟祝手中的碎銀子,問道:“我看老伯還是有些修為的,怎么連一頓包飯都吃不上?”
廟祝看敖澤接了銀子,連忙抓起一旁的烤魚,狠狠地要了一大口,之物不清地道:“這事兒說來就話長了。”不一會兒一條魚便入了肚子,用手擦了擦嘴,仍是意猶未盡的樣子。
敖澤看著廟祝吃完烤魚,心道,看來還真是餓了。
廟祝拍了拍肚子,陪著笑臉向敖澤試探地問道:“公子還能再烤幾條魚嗎?”
敖澤笑了笑,卻問道:“你守著這一座廟,還會缺香火錢嗎?”
廟祝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這廟里的供奉的水神,早些年還很是靈驗(yàn)的,因此香火不錯,后來不知怎地,就破敗下來了,我在這廟里守了這么多年,一時也不忍離去,能守著就守著吧,總不能讓這好好的一座廟荒了吧,現(xiàn)在更是……”擺了擺手,接著道,“不說了,不說了,說多了都是辛酸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