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中,卻清晰可聞。
就在水泡破裂的那一剎那,敖澤長槍如電,迅雷不及掩耳般刺向那大魚,長槍破水而入,沒有激起一絲水花,鉆入水中正中魚腹。
敖澤刺中大魚,心中歡喜,我就說嘛,不能捉不到魚的。抽回長槍,見大魚還在撲棱著,那可真是一條肥魚,烤來吃了,一定很是鮮美,要是再有一條就好了。
敖澤取下大魚,在水邊洗剝干凈,得意洋洋地向破廟走去,這下看那老頭還有什么話可說的。
待走近破廟,卻聽見青牛喊道:“乖乖嘞,真是活久見,這年頭黑魚也成精了嘞?!?
此時一個聲音喝道:“無禮,哪來的夯貨?是你暗地里絆了本大爺一腳,害得本大爺摔了一腳?”
然后就又聽一旁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都是附和著喊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還不趕快給黑魚嘿嘿磕頭道歉?!?
“小心黑魚爺爺一叉刺你三個透明窟窿?!?
“原來是只大黑牛,又黑又丑,哈哈……”
…………
青牛呸了一聲,大聲喝道:“我呸,你才又黑又丑,你全家都又黑又丑,你家牛爺我睡得正香,哪個不開眼的東西竟敢踢在牛爺身上,擾了牛爺的好夢,塊塊過來給牛爺賠個百八十兩銀子,否則這事兒不算完?!?
敖澤聽了,心中一陣好笑,這青?,F在可真是好大的威風,“牛爺”喊得可真是順嘴。便悄悄地走了過去,看到青牛面前竟是幾個魚精,為首的是只黑魚精,魚頭魚腦,一雙黑棗似的眼睛,鰭狀的手中握著一柄黝黑的魚叉,后面?zhèn)€子較小的是幾只青魚精,對著青牛吱吱嚷嚷的。
為首的黑魚精手中鋼叉指著青牛,甕聲甕氣地道:“哪里來的大蠻牛,到了你黑魚爺爺的地盤,竟然還敢這么囂張,難道當你黑魚爺爺是擺設不成?!?
青牛卻哈哈笑道:“一條成精的黑魚,不知在哪里撿了一把破魚叉,就敢稱爺爺劃地盤,到底是哪里來的勇氣?”
敖澤一陣唏噓,沒想到這青牛說起話來,竟也頭頭是道了。敖澤有心想看青牛要怎樣應對這些魚精,躲在一旁悄悄看著。
黑魚精一跳三尺高,指著青牛的鼻子罵道:“好你個潑牛,一口一個‘魚精’的,你奶奶個腿的,你自己不就是個牛精,哪來的眉眼高低,氣死黑魚爺爺我了,非要撕爛你的牛嘴不可?!?
青牛叫道:“黑魚成精也沒什么,只是在你牛爺面前稱大爺,還是嫩了點兒,你拿把破叉子嚇唬誰呢?”
黑魚精嘴上討不到半點便宜,對一旁的青魚精們喊道:“小的們,拿下這蠢牛,今晚吃牛肉?!?
青魚精們群情激憤,咕嚕咕嚕地喊叫著,一擁而上就把青牛圍了起來。黑魚精則是得意洋洋地站在一旁,輕蔑地看著青牛,就好像在看一鍋牛肉湯似的,就差嘴角流出口水了。
“莫打,莫打。”那廟祝突然跳了出來,攔住那群青魚精,然后連連向那黑魚精作揖,態(tài)度甚是謙卑,“黑魚大爺怎么這么大的火氣啊,是哪個不開眼的惹了你,真是瞎了眼了。”
敖澤看到那廟祝也跳了出來,對那黑魚精甚是害怕的樣子,心中也是好生奇怪,不知他們又是什么關系。
黑魚精看到廟祝,道:“我說廟老頭,你這廟旁啥時候來個牛精的,拉屎拉尿的,也不嫌腌臜?!?
廟祝唯唯諾諾,陪著笑臉道:“是一位香客帶來的,咱也不能隨便就趕走是不是?!”
青牛聽到黑魚精與那廟祝對話之中,也不忘帶上貶詆自己,用角挑飛身旁的一只青魚精,氣呼呼地罵道:“好你個黑魚精,你說誰腌臜呢?!”
黑魚精見青牛挑飛了自己手下,顯然是有些功夫的,聽青牛又在喊自己魚精,也是惱怒起來:“你黑魚爺爺不發(fā)威,真當我怕了你不成。”說完,挺起鋼叉就向青牛刺去。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