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卻向水中墜去,這才堪堪避開槍鋒,后背已是驚出了一層冷汗。
敖澤看著龍十七墜入水中,并沒有追去,反而向岸上躍去。
龍十七從水中鉆出來,看到敖澤已經(jīng)站在岸上了,也是跳到岸上,走到敖澤身前,道:“不比了,不比了,敖兄槍法果然精妙,小弟自愧不如。”
敖澤笑了笑,道:“不過僥幸罷了,龍兄弟那幾式水龍若再凌厲些,我便破不掉了。”
龍十七又道:“敖兄這槍法看著并不像龍族的功法,不知敖兄是從哪里學(xué)來的?”
敖澤道:“碰巧遇見了一個老前輩,是他教我的。”
龍十七不知道敖澤說的是真是假,不過人家既然不愿說,自己也不好追問,問道:“哦,對了,敖兄怎么到鄱陽這里了?”
敖澤道:“父王和兄長去東海了,我在家也是無事,也想去東海轉(zhuǎn)轉(zhuǎn),看看能不能尋到他們。”
龍十七道:“我聽說東海龍族召集天下龍族,說是有要事相商,我父親和兩個兄長也去了,就是不帶我一起去。”
那廟祝見龍十七和敖澤也不打了,陪著笑臉又跑了出來,站在二人旁邊,道:“二位公子不打了?”
敖澤看看那廟祝,沒好氣地道:“怎么?你還希望我們繼續(xù)打下去?”
廟祝笑道:“瞧這位公子說的,小老兒剛才就勸兩位公子莫打,拳腳無眼,無論傷到了誰都是不好受的。”
龍十七朝廟祝擺了擺手,道:“我與敖兄只是切磋,哪里打架了?”
廟祝又道:“是是,龍公子說的是,即是切磋,你們想必也打累了,弄桌酒菜邊吃邊聊,也好歇歇手腳。”
龍十七道:“去去,哪兒涼快哪兒呆著去,就是有酒菜也沒有你的份,又想來蹭吃蹭喝。”
廟祝一臉委屈地道:“小老兒哪里是想蹭吃蹭喝了,只是叫兩位公子歇歇罷了。”
龍十七道:“你有那么好心?!那么你就去整座酒菜吧。”
廟祝卻是面露難色,道:“小老兒哪里有錢整酒菜,好不容易得了一些散碎銀兩也都給公子奉上了。”
龍十七又道:“提到銀子,這幾個月你欠下了多少銀子,再不能足額繳納銀子,信不信我找人拆了你的廟?”
廟祝忙道:“那豈不是要斷了小老兒的生路,這些時日天冷人少,沒人來供奉水神,公子且寬限一些時日,等開春天暖人多了,再一并奉上。”說完,又悻悻地退回到破廟里。
看那廟祝離去,敖澤向龍十七問道:“那老頭是什么來歷,修為好像也不弱,怎么過得如此恓惶?”
龍十七道:“他呀,他是這里的河伯!”
敖澤驚訝道:“河伯?那就是水神了?”
龍十七又道:“也不是水神,他只是水神的供奉,是替水神在這一帶打理香火的。”
敖澤有些疑惑地問道:“只是他這水神廟的香火錢怎么要交給你們啊?”
龍十七笑了笑,道:“敖兄是不是看著老頭可憐,覺著我們鄱陽水族欺負(fù)他了是不是?”
敖澤有些尷尬地笑笑,道:“只是好奇問一下。”
龍十七又道:“其實這事兒我也不是太清楚,聽兄長說,好多年前那廟里的水神護(hù)佑這一帶生靈,漁民靠水而生,在水中打魚卻也不能多打,維持生計是不成問題的,我鄱陽水域的魚類也能繁衍生息。
“后來也不知怎么,水神似乎不再靈驗,那廟老頭便開始做起怪了。那廟老頭是水神的供奉,對我們這一帶水域也是極其熟悉,漁民想要打魚便要去水神廟里供奉香火,根據(jù)供奉多少,那廟老頭便告訴漁民何處下鉤何處落網(wǎng)。漁民按照他說的去打魚,也必定是滿載而歸。因此那些時日,水神廟的香火極盛,最后都落入那廟老頭的腰包了。”
聽到這里,敖澤不禁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