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了幾步,湯閑臉上的得意之色便僵硬起來,怎么不見那個敖辛,他去了哪里?這幾個少年不足為懼,只是那個敖辛實在有些扎手,若是沒有他在,蘇青青那幾個人還不是手到擒來,但是那敖辛突然不見了蹤影,實在是可疑。
“你是在找我嗎?”
正疑慮間,湯閑忽然聽到一個聲音在背后響起,就如聽到了炸雷一般,甚是刺耳,然后就聽一道破空之聲獵獵地向自己襲來,慌忙間手持短杖,看也不看便向身后砸去,自己則向前快速奔去,然后短杖之上涌出數道黑霧,與夜色融為一體,向四面襲去。
敖辛藏在林子中,沒多久果然發現湯閑在后面尾隨而至,看到湯閑趁著夜色向前快速追去,然后忽然停了下來,滿臉疑慮的樣子,知道他是發現自己不見了蹤影,不敢再貿然追去。
敖辛悄無聲息地來到湯閑身后,突然發難,一道氣罡便向湯閑襲去。湯閑倒也是警覺,突然向前奔去,砸開氣罡,便立刻凝出數道黑霧向四周襲去。敖辛心道,還想用老辦法拖延不成,手中方天畫戟上頓時飛出數道水龍,呼嘯著向湯閑襲去。
水龍炸開,驅散湯閑四周的黑霧,便又有幾道水龍連綿不斷呼嘯著向湯閑襲去。
湯閑本想偷襲毒翻敖辛幾人,沒想到此時卻被敖辛偷襲,心中慌亂,也不再戀戰,連忙抽身想要離去,可是身后又有數道水龍襲來,只得回身擋去,砸碎幾條水龍之后,卻又見敖辛緊隨其后刺來。又是幾招過后,湯閑被敖辛刺中肩頭,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
湯閑忙道:“誤會,誤會,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敖辛哼了一聲,道:“哪里誤會了,你鬼鬼祟祟跟了一路,打得什么主意?”
湯閑又道:“我只是走路,不知怎么就惹了閣下?”
敖辛看著湯閑,不禁笑了一下,心道,這人臉皮倒是挺厚的,撒起謊來一點兒也不臉紅,道:“我若信了你的鬼話,那真是連三歲小孩都不如了。你們宗門的事情,按說我不應該插手,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要嫁禍我們龍族。”
湯閑道:“這都是誤會。”
敖辛瞪了湯閑一眼,怒聲喝道:“又想來誆我?!”突然出手一連拍在湯閑身上的幾個經脈穴位上,又道,“看在你們仙道宗門的臉面上,我不壞你性命,只是封了你了經脈,七日后會自動解開,不要再跟著我們,否則休怪我手下無情。”說完便轉身離去。
湯閑出了一身冷汗,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試著調動體內元氣想要沖開被封的經脈,試了幾次之后,竟然一點兒也沖不動被封的穴位。
對于修士來說,想要封住他人的經脈,只需要將自己的元氣打進他人的經脈穴位之中。這些元氣不是自己修煉得來的,與自己的元氣相斥,堵塞在經脈之中,阻礙自己元氣周天運行,雖然對自己的修為無礙,但是發揮不出應有的實力。就像一個大漢被綁縛了手腳,雖然有一身的力量,卻發揮不出多少來。
想要封住他人經脈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自己的修為遠高于他人,才能將自己的元氣打入他人經脈之中,還需要認準特定的穴位,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果。
沖開被封的經脈,只能用自己元氣來化解外來的元氣,或者等外來的元氣慢慢消散。
湯閑經脈之上的幾處要穴被封,體內元氣運行不暢,發揮不了原來二三層的實力,頹然地坐在地上,心道,罷了罷了,還是先回宗門去,聽大長老的安排吧。
…………
水靈兒走了一陣,還沒見到敖辛趕過來,不禁有些擔心起敖辛的安危來,非要等著敖辛不可。
“他的修為那么高,白天的時候就打得那個二長老落花流水的,你不用擔心的,再說咱們停下來,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先慢慢趕路吧,在前面等著也行。”敖澤勸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