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敢夜路。
敖澤心想這青牛怎么還有一些犟頭呢,只好說走夜路不安全,萬一摔傷了,可不是鬧著玩的,青牛這才作罷。敖澤又生了一堆火,取出干糧來充饑。
剛剛吃了一口干糧,敖澤卻發現一個奇怪的事情來,昨晚休息的時候,自己明明是吃了幾塊干糧,可是現在看來,這干糧的量竟然不見少,莫非是自己記錯了,自己昨天沒有沒有吃干糧?像青牛和海棠木靈問道:“你們記不記得,昨天我有沒有吃過干糧?”
海棠木靈想了想,道:“嗯,吃過吧,我記得公子還在火堆上烤干糧來著。”
青牛也道:“我也記得公子是吃過干糧后,才休息的。”
敖澤點點頭,把裝干糧的袋子放在面前,道:“你們看,這干糧的還是跟昨天時是一樣的,這可就奇怪了。”
青牛悄悄湊過頭來,吃了一塊干糧,道:“公子沒有記錯嗎?”
敖澤道:“我怎么會記錯?”
青牛嗚嗚不清地道:“那一定是這口袋有法力,能把吃掉的干糧給變回來。”
敖澤道:“你說這話,你自己信嗎?”
青牛遲疑了一下,道:“要不咱們把干糧都吃了吧,看看明天會不會變回來?!”
敖澤瞪了青牛一眼,道:“要是變不回來呢,接下來日子我吃什么,吃你呀?”
青牛嘿嘿一笑,道:“我就是隨便說說,公子可不要當真。”
敖澤吃了幾塊干糧,又同青牛說了一陣閑話,便一個人想著這兩天的事情,這里面處處透著古怪,自己總覺著有一個關鍵點,只要抓住那個關鍵點,便能了解到這里面的真相,可是自己就是抓不住那個關鍵點……
夜色漸深,敖澤將青牛叫到身旁,道:“打起精神,別睡著了,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有人搗鬼。”
青牛心中惴惴不安,問道:“都這么晚了,那人還會過來找咱們?”
敖澤怔了一下,隨即便想起來,白天時為了嚇嚇青牛,說嬴魚回來同他們一起守夜,青牛竟還一直記著,笑了笑,道:“那誰知道,也許等一會兒就該來了吧。”
向四周望去,夜色靜謐,沒有一絲動靜。敖澤心中也是思緒萬千,雖然知道這群山之中有古怪,可就是不知道古怪在哪里,就像身在迷霧之中一般。
若是一個人長久地身處迷霧之中,看不清四周的環境,也走不出這迷霧,只能無力地吶喊,卻仍是沒有一絲回應,而且這迷霧之中或許還有一頭看不見的兇獸,躲在暗處悄悄地盯著你,在你不注意的時候,撲出來將你撕咬成碎片。
這是對定力的極大考驗,若是定力差了,道心崩潰,怕是再也站不起來面對迷霧。
敖澤此時就是盡力壓制著心中的不安,凝神靜聽四周的動靜,靜靜地等著夜色中的“兇獸”,倒要看看,古怪的“兇獸”到底是什么。
等了許久,仍是不見有任何動靜,敖澤站起身來,想要伸展一下有些僵硬的身子,就在這時腦海中突然一陣眩暈,空中的點點星辰,紛紛向自己墜來。
敖澤忙護住身子,然后就覺著繁星轟擊在身上,而自己也似乎要墜入無盡的深淵之中……
敖澤大喝一聲,想要站起身來,爬上那無盡的深淵,然后就又覺著臉上一陣濕熱,恍惚中睜開眼,就又看到青牛又在舔著自己的臉,一翻身向后退去,喝道:“你又做什么?”然后坐在地上,有些不悅地盯著青牛。
青牛一臉委屈,道:“公子你又睡夢中大喊大叫,我們以為你又被魘著了,只好用老辦法把你叫醒。”
敖澤站起身來,向四周看去,然后又頹然地坐到地上,從口袋里取出干糧數了數,突然面如死灰,道:“壞了壞了,咱們走不出這里了。”
青牛道:“公子是怎么知道的?”
敖澤指著四周,道:“你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