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那山峰走了兩天,可有什么發現?”
敖澤道:“那山峰似乎一直在移動,”想了一下,又接著道,“不知是那山峰在移動,還是這群山在轉動?”
嬴魚笑了笑,道:“等會兒你就知道了。”
敖澤看向那山峰,甚是遙遠,估算下來,就算自己全力奔跑,再有一天多的時間,差不多能到山腳,可是還沒等自己到山腳,這里的時間就是重置,自己又會回到原來的地方,看來自己是永遠不可能到得了那山峰了。
“今天咱們能走到那山峰嗎?”敖澤有些擔心地問道。
嬴魚笑道:“像你這樣走,就是走一百年也走不到。”
敖澤臉色難看,心中不服氣地道,若不是這里每天時間輪回,用不了兩天我就能走到。
嬴魚突然拉住敖澤的胳膊,道:“跟我來。”
話音剛落,敖澤就覺著身子被帶動著,快速地奔走著,耳邊風聲呼嘯,身旁的景物飛快地向后拉去,幾乎看不清路徑,只得任由嬴魚帶著自己向前奔去。
嬴魚帶著敖澤,并不是直著向那山峰奔去,而是不斷地折返偏離,像是在踩著一天看不見的線路,就算是這樣,他們離那山峰也是越來越近了。
就這樣大概奔走了半個時辰,終于到了山峰的腳下,嬴魚停了下來,怔怔地向峰頂看去。
敖澤只覺胃里一陣翻騰,腦海中一陣眩暈,撐著膝蓋半蹲在那里,過了一陣才緩過來。抬頭看去,只見山峰高聳,幾乎直插云霄,不禁向嬴魚看去,心道,這人果然好本事,才半個時辰左右就把自己帶到這里,要是自己去走,還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時候。
等敖澤休息了一陣,嬴魚道:“接下來你可要仔細感受了,這山峰雖然是流刑之地的陣眼,但是處處附著著禹王的神通,有些變化可能很是細微,你要仔細感受。”說完又拉起敖澤,向峰頂攀登而去。
敖澤只覺視線扭曲了一下,像是穿過了什么東西,無形無質,但是你卻能感受到它的存在。嬴魚的速度很快,但是腦海中卻有一種錯覺,盡管是在快速地向上攀登,但是自己總感覺似乎一直在原地,并沒有登上去多少距離。
敖澤仔細感受著這種奇怪的感覺,卻又不能具體地描述出來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一種似乎不存在東西包裹著,你卻摸不著看不見,時時刺撓著你的心神,讓你有一種說不來的痛苦,心中不禁疑惑道,這就是禹王的神通?
等到了峰頂的時候,敖澤明明知道大概用了一刻多鐘的時間,但是感覺上卻像是用了大半天的時間。
“我的感知和心神似乎有種錯亂的感覺。”敖澤說道。
嬴魚點點頭,道:“你有這種感覺,說明你快抓住問題的關鍵了。”
敖澤不知道關鍵是什么,只能先暫時按下心中那種錯亂的感覺,向四周望去,希望能找出來出去的路徑。
登高望遠,只見四周都是連綿起伏的山脈,一座連著一座,更遠處則是灰蒙蒙的霧靄,遮蔽了視線。
敖澤仔細看去,想要在群山之間找出一條路徑來,可是群山連綿,又都那么相似,自己哪里能夠找出一條像樣的路徑來?仔細看去,又見群山似乎移動了起來,扭轉纏繞雜亂無章,不一會兒便分不清哪座山是哪座山了,心中不禁嘆道,想要找出出去的路徑,怕是比登天還難。可是自己又怎么甘心一輩子無始無終地困在這里,便穩住心神,既然找不出路徑,那就先把這些群山給記在心中,以后慢慢查找。
可是當自己想要將這些群山記在心中的時候,卻感覺到自己的心神和感知相互交織在了一起,不斷地旋轉纏繞,直到再也分不開來,然后自己腦海中一黑,再也沒有一絲知覺,身子也不受控制了一般,忽然跌倒在地,從峰頂掉了下去。
耳邊風聲呼嘯,敖澤心中盡管焦急萬分,可是卻不能動彈半分